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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好像要飛了起來，那已經開始凹陷的胸部疊在如鼓一般的啤酒肚上方，隨著鼻翼張縮的節奏起伏著。他站在大班桌後，用肥胖粗短的指頭指著站立在桌子那頭的程祖佑和巫中，扯著沙啞的嗓門嚷著：&ldo;我說不是業主委員會他們厲害，是你巫中笨蛋。你奶奶的不是給我捅婁子，就是壞了我的大事。我拿錢養你們這些人有啥用？啊！&rdo;

巫中還從來沒有受過大老闆如此訓斥，雖然有點不服，但絲毫不敢表露出來。他心裡嘀咕著：誰不知道業主每個月向物業公司交物業管理費，物業公司再拿這些錢給員工發工資，理應是業主養活了物業公司，你老大怎麼能說是你養我們呢？他又嘀咕，清遠物業公司董事長是賴家興，他是清遠僱用的物業處主任，小命還是掌握在賴家興手中，當然要聽他的。所以現在只能俯首聽命於眼前這個手握全集團生殺大權的人。於是，他假裝畏怯，低聲下氣地說：&ldo;董事長，我檢討，是我沒有把事情辦好，害得你生氣。現在該怎麼辦，請董事長明示，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賴家興漸漸平靜下來，說：&ldo;我知道也不能全怪你。你們坐吧。你們自己倒水喝。&rdo;他自己也坐在皮轉椅上，滿心狐疑，&ldo;我不信業主委員會這樣料事如神。程副總，查一查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改變主意不搞綠化了的！&rdo;

程祖佑心裡想，今天巫中陪著修路工程隊包工頭到長樂花園測量，肯定要引起業主們的疑心，怪不了哪個人。倒是巫中說漏了嘴才暴露開發商打算修汽車路的事，引起業主代表們的強烈反對，此時他必須阻止這個調查。他說：&ldo;我們那麼多人住在長樂花園，也許有人不小心講漏了嘴，把修路的事捅了出去。&rdo;

賴家興疑惑地說：&ldo;我也懷疑。那會是誰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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