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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考慮過,蒼黎剛坐上魔尊之位,自己也還未結丹,魔界情況尚未摸清楚,這個時候若是仙界除魔再起什麼波瀾,她和蒼黎都會陷入被動。
總要去探明情況,知曉吉蓮山的那個鬼哭城究竟怎麼回事吧?
六劫懷中抱劍,輕嗤了一聲,似乎對仙魔合作極為不滿。
雪裡行稍作思忖,溫和道:「那也好。夫人所言不錯,既然魔界有心與我們仙界交好,那便一起最是合適。等雪某再思量些時日,選幾個不錯的徒弟,到時會將啟程時間送往魔界。」
「那麼,告辭。」
目送魔界的人離開雲宮後,眾仙議論紛紛。
雪裡行對瀋水柔道:「魔尊沒看出什麼名堂,但不愧是公主教養出來的婢女,談吐舉止不俗,進退有度,這也算公主之功。」
「哪裡,不過是跟著我天南海北,見識多了。」瀋水柔攏了攏頭髮,笑得很真誠,語氣縹緲道,「見識多了,心也大了。這種場合,也都能應付了……」
取丹藥的那個仙娥回來了,瀋水柔笑了一下,狀似打趣:「晚了,他們都走了。」
小仙娥還在怔愣,只聽八仙桌旁一位白胖白胖的男人笑呵呵道:「可是本門的丹藥?夫人是要送你的姐妹,助她結丹吧。」
「盧掌門。」瀋水柔滿腹心事,面上敷衍,客氣微笑點頭,也不再接他的話。
說話的胖子正是古月派掌門盧松林。他是仙界丹修大家,自立門派,每日沉迷煉丹畫符,走最質樸的修行道,為人溫吞又熱心,是仙界有名的和事佬,對魔界的態度也順其自然,能稀里糊塗就稀里糊塗,恩怨糾葛愛恨別離,都不如他煉丹重要。
盧松林說:「我賣夫人個情面,成全夫人的姐妹情,魔尊夫人的丹藥,我會親自送上門去。」
他說完,笑呵呵牛飲了杯酒,拍著大肚皮自言自語道:「魔宮無夢崖的月芳草也應該長出新的了,那位魔尊夫人面善,此去應該能討要許多回來。」
蒼黎一路無言,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但他緊緊握著沈湘的手,忽而冰冷忽而熾熱。
出了仙界,等在附近的讓清正在磕果子吃,見他們回來,她抹去手指上的汁水,提劍跟上:「這就結束了?如此之早。那群無聊傻仙說什麼了?」
沈湘實在顧不上她。
蒼黎連理都不理,禍水速度又快了些。
讓清一愣,警覺道:「可是魔界出了什麼亂子?為何你們如此慌張?還是說,你們在仙界砸了場子,趕著回來躲災呢?」
蒼黎金眸一闔,抬袖將讓清推了出去。
沈湘:「不好……」
讓清的脾氣又傲又倔,吃軟不吃硬。
瞬息之間,讓清就殺了回來,兩把劍直衝蒼黎:「你好大的脾氣!」
蒼黎睜眼,沈湘嚇得一愣。
他的眼睛已然變為豎瞳,燦金中一豎黑,如劍鋒利。
此刻,那雙眼睛中爆滿了戾氣,魔息流動在他的指尖,眼見著就要揮出去。
沈湘撲住他的手,打斷了他:「忍著!鬼沾,讓清你來解釋!」
鬼沾猶豫。他也看出來蒼黎現在幾乎要疼瘋了,往常這種時候應該是他陪在身邊。
鬼沾深深看了沈湘一眼,木愣愣回身架開讓清的雙劍,沉默著迎了上去,拆了幾回合招數。
沈湘急得要死,氣道:「你倆什麼毛病!鬼沾,你說話啊!跟她說,尊主有急事,顧不上跟她解釋……」
讓清脾氣也臭,冒著火道:「什麼事能急死你們!?」
她好端端在這裡當了幾個時辰的傻護衛,見他倆回來問了不到三句話,無端的就捱了一掌。
沒看錯的話,蒼黎最後要打來的那一下,是要碎她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