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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玥冷冷地問著，“你是繼續坐在這裡當人家的燈泡，還是跟我回去？”

“我。”陸吟玥很是糾結地望了望李莫楠，又望了望黎曉霾。李莫楠跟黃梓捷之前的緊張氣氛已經是顯然易見了，如果她繼續留在這裡，只怕跟黃梓捷就會越來越遠了，可如果她走了的話，豈不是又丟了表哥的面子。

陸吟玥心裡很是為難，但是黃梓捷的聲音已經大了起來，“你到底走不走的？”

陸吟玥只能是一咬牙，一跺腳，“我跟你回去好了。”說完，對著埋首喝茶的黎曉霾說道，“曉霾，我先走了。”

黎曉霾微微地抬起頭來，對著陸吟玥頷了頷首，眼角的餘光微微地瞟過黃梓捷，她注意到，他在看著她，心裡猛然怔了怔。

看著黃梓捷把陸吟玥帶走之後，黎曉霾才抬起頭來問道，“你跟他怎麼了？我看你們之間的火藥味很重呀！”

“沒什麼！”李莫楠沒好氣地回答著，似乎及其不願意提起黃梓捷。但是稍微片刻之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了，就又緩和了語氣，柔聲道，“沒事，我們之間沒什麼事！”

“真的沒事？”黎曉霾才不相信，就衝他們剛才那股勁，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緊張氣息，難道她黎曉霾是瞎子，會看不出來。

李莫楠抬起頭，兩眼盯著黎曉霾。

黎曉霾被看得有些緊張起來，邊躲開他的眼神，邊說道，“我只是好奇地問問，如果你真不想說，就算了。”

“哎！”李莫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黎曉霾注意到李莫楠的眉頭再一次緊緊地鎖了起來，想來是真的有心事，可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不願意說出來的。他竟然不願意說，她自然也不想去問了。

好在此時，服務員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兩人也就再也沒有談起這事了。

吃完飯後，公司又給李莫楠打來了電話，而且看著李莫楠的表情，似乎情況非常地嚴重。所以當李莫楠要送黎曉霾回出租房時，黎曉霾執意地拒絕了。

黎曉霾看著李莫楠上了車子，交代他開車小心點後，就往旁邊退了退，衝著他揮揮手。

李莫楠發動起車子後，又突然地熄了火，然後搖下車窗，衝著黎曉霾招了招手。

黎曉霾看著李莫楠那樣子，應該是有話要跟他說，就走了過去。

“怎麼了？你還有事嗎？”黎曉霾的臉色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

李莫楠手扶著方向盤，轉過頭來，望著黎曉霾，表情特別地凝重。

在深色的夜幕中，黎曉霾能夠看到李莫楠的臉色有些晦暗。

“曉霾，”李莫楠抬起頭來，很慎重地問著，“如果有一天，我跟黃梓捷發生衝突了，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定要選擇嗎？

黎曉霾大抵沒有料到李莫楠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愣在了那裡，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答好，怔怔地望著李莫楠。

在黑色的夜幕中，她看到李莫楠的眼神如湖水般，泛著幽藍的神色。

等待了許久，也不見黎曉霾回答，李莫楠知道黎曉霾心底在掙扎著。其實他能夠知道，這個問題對黎曉霾來說，是多麼地為難。甚至在心底的深處，李莫楠能夠感覺黎曉霾的選擇，只是那個選擇會讓他的心底更痛。

李莫楠見黎曉霾張了張嘴，似乎就要說出了答案。

他卻似乎又怕聽見了那個答案，連忙阻止了黎曉霾繼續說下去，“你不用告訴現在告訴我答案，等你真的想明白了，再告訴我，好嗎？好了，我走了。”說完，李莫楠發動起車子，揚塵而去。

望著李莫楠遠去的車子，黎曉霾怔在了原處。

從李莫楠的話裡，她聽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