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2/3 頁)

也踏實了不少。&rdo;

&ldo;到底是怎麼回事，姑姑不妨細說。&rdo;曲牧亭也放下了手上的茶盞，端架子端的差不多了，其實她還是挺關心這件事的。

&ldo;唉，說來也沒什麼稀罕。&rdo;花英姑姑嘆了口氣：&ldo;不過是那些權貴，我們得罪不起，才會留下禍根，一次次的任由樓裡的姑娘被欺負。&rdo;

&ldo;穆爺也知道，我們這裡一直都有接外客的說法，其實除了棠英樓，其他花樓也是都有的。&rdo;花英姑姑恢復了以往的稱呼：&ldo;所謂外客，其實，從一開始接的就是些達官貴人，這些貴人普遍出手大方，很得姑娘們喜歡。&rdo;

曲牧亭聽明白了。昝琅跟她說過，本朝官員，不得狎|ji，他們礙於身份，自然是不能出入青樓的。但律法是死的，這人是活的，他們不能進，並不代表青樓裡的姑娘不能出去，這才有了接外客的說法。

以至於後來，接外客發展起來以後，才又有了許多不入流的手段，許多富人為了滿足自己私下的癖好，不惜花重金請姑娘們接外客，一來二去的，反倒掩護了那些達官貴人們。

&ldo;雲娘接了不該接的人？&rdo;曲牧亭開口問道。這個不該接的人，恐怕身份地位也不會低。

&ldo;我與穆爺說實話，只求穆爺能救我這棠英樓裡的姑娘們一回。&rdo;花英姑姑說著又要往下跪，被曲牧亭攔住了：&ldo;姑姑先說明白了，再跪不遲。&rdo;

&ldo;是刑部尚書張韜。&rdo;花英姑姑也沒有含糊，直說道：&ldo;這刑部尚書是太尉大人的心腹，太尉大人權傾朝野，無人敢動他手下的愛將。那張韜本就是常接的外客，他下手又重，許多姑娘都受不了，不過礙於他的身份，不敢言語。這次雲娘為了奪花魁，一改往日素氣的裝扮，捯飭出來倒是新鮮的很，被那張韜看到了，要帶回府去。&rdo;

&ldo;雲娘去了？&rdo;

&ldo;如何能不去？&rdo;花英姑姑哭笑了一下：&ldo;若是尋常人等，也許可以推脫一二，可那張韜我們怎麼得罪？雲娘去了，也惹禍了。&rdo;

&ldo;怎麼惹禍了？&rdo;曲牧亭有點憂心，雲娘看似柔軟，其實性子很烈，曲牧亭就是看中她這點，才會對雲娘多有掛心。

&ldo;唉，張韜玩的太狠了，雲娘不願意，幾番掙紮下就傷了他。&rdo;花英姑姑面露愁色：&ldo;這一天不過是早晚的事，就算不是雲娘，也會有其他的姑娘。&rdo;

&ldo;傷的重嗎？雲娘呢？那張韜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吧？&rdo;想到先前花英姑姑說的只有出來的氣沒有進去的氣，可見雲娘也是遭了大罪的。

&ldo;重不重的不好說，傷在那個位置，也算是為樓裡的姑娘出了一口惡氣。&rdo;花英姑姑說道：&ldo;至於雲娘，抬回樓裡的時候，滿身都是傷，連一塊好肉都找不到。據說，是被張韜用了私刑。&rdo;

&ldo;私刑？他怎麼敢？&rdo;曲牧亭皺眉，私刑不管是在哪個朝代都是不允許的，刑部尚書竟然公然在府裡設私刑，看來還真是權勢滔天了。

&ldo;他怎麼不敢，那可是刑部尚書，自然是敢的。花英姑姑繼續說道：&ldo;看著棠英樓這樓上樓下怪熱鬧，可得罪了張韜就意味著得罪了太尉一門，這上上下下的姑娘心裡都揣著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有今天沒明天了。&rdo;

&ldo;所以，你才求我？&rdo;曲牧亭盯著花英姑姑：&ldo;既然張韜太尉護著，你如何敢向我求救？難道我就不怕張韜，不怕太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