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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百寒子的事處理好，就該見沈斐了，朝曦幾乎有些歡快的離開。

百寒子嘆息一聲，沒說話，太后是個比他更不會說話的人，倆人就這麼沉默著，半響百寒子才問，&ldo;我聽說你老是被欺負，為什麼不反抗？&rdo;

太后蹲在他面前，&ldo;懶得還手罷了。&rdo;

果然不是改邪歸正，只是懶得還手。

&ldo;她們都說你很勤奮，起的最早，睡的最晚，乾的最多，是這樣嗎？&rdo;百寒子繼續問。

太后站起來，繞到他身後，邊推輪椅邊說，&ldo;壞事做多了，睡不著，找點事做而已。&rdo;

她果然沒有改，或者說，那些都是假象，她騙了大家將近五年，沒有一個人發現。

這個人心機該有多深？或者說她多能隱忍？整整五年啊。

&ldo;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改的。&rdo;百寒子苦笑。

騙騙別人還可以，騙他是不可能的，他認識了這個女人十多年，她天生反骨，因為自己被傷害，見識了世間炎涼，便覺得所有人都虛偽，那些沒能在她困難時候幫她的人，即便後來依靠她，最後也死了。

看她笑話，欺負她的人，沒一個能活，她就是這麼惡毒。

&ldo;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do;她承認，她不會改的，&ldo;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來？&rdo;

百寒子用唯一一隻還能動的手撩開毛氈，給她看腳腕上的傷，&ldo;你覺得我有選擇嗎？沒有人願意養我這樣的廢物。&rdo;

他沒有穿鞋，因為已經不可能再走路了，朝曦還算體貼，給他包了毯子，虛虛蓋在膝蓋上，遮住了腿腳。

&ldo;你那個小師侄也不願意嗎？&rdo;太后反問，&ldo;你對她那麼好，給她練手，還教她蠱術。&rdo;

百寒子驚訝的看著她，&ldo;你知道？&rdo;

他教朝曦蠱術的事沒人知道，因為人在外地，又不出名，想查他倆的訊息很難，沒有勢力不可能，她手裡還有勢力？

&ldo;我跟寧王做的交易，我老老實實待在尼姑庵，他給我送你們的訊息。&rdo;

&ldo;是嗎？&rdo;百寒子不相信。

交易是建立在同等實力的情況下，寧王與她做交易，說明她這幾年並不是真的一無所有，只是隱藏的更深罷了。

&ldo;我那個師侄喜歡寧王，他們將來是要結婚生子，過神仙般日子的，我不好打擾他們。&rdo;他實話實說，&ldo;而且他們只能養我一時，不可能養我一輩子。&rdo;

太后點頭，&ldo;也是，只有我肯養你一輩子。&rdo;

她突然停下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房屋說，&ldo;到了，這裡是我住的地方。&rdo;

百寒子打量了兩眼，很簡陋，簡陋的像個柴房，周圍破破爛爛，窗戶掉了一個，這不應該是個權貴之人住的地方，偏偏它就是。

他這輩子沒佩服過誰，唯獨太后，她是真的能吃苦，皇宮那麼多御膳，她每天只喝粥，有那麼多綾羅綢緞，她一個不穿，再好的被子都能弄來，偏偏她只睡硬床，對自己的生活幾乎沒有要求。

應該說她看不上這些身外之物，綾羅綢緞，錦衣玉食對她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她低頭瞧了瞧百寒子，又看了看臺階，屋簷下有兩個臺階，雖然不多，但是輪椅肯定上不去。

&ldo;揹我吧，朝曦都是揹我的。&rdo;百寒子坐直了身子。

太后眼神一暗，不過她沒說什麼，矮下身子蹲在百寒子面前。

百寒子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