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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出去了。
警察微笑地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姓劉,叫我劉大隊就好。宣瀟遇刺這件案子現在是我負責。”
池小影木然地和他握了握手。
“請坐!你是宣瀟的前妻,昨天下午他接的那個電話是你打的嗎?”
池小影坐下來,點了點頭。
“你們見面時聊了什麼?”
池小影大腦像真空一般,什麼都想不起來。“你們……懷疑我對宣瀟行兇?”
劉大隊眼睛一眯,“在沒有拿到確鑿證據時,我們不會隨意下結論,這只是對案情有關的例行問話。我先為你介紹下案情吧,據目擊者回憶,案情發生是在凌晨二點左右,宣瀟當時喝得醉醺醺的,一個人在大街上又是唱又是哭,突然從一條小巷裡衝出來兩個人,一個人手中拿著刀,一個人手中舉著棒球棍,宣瀟都沒看清,刀就落了下來。幸好他命大,剛好有幾個農民工經過,一起擁上前,宣瀟已倒在了血泊中。有一個兇手跑得快,逃了,拿棒球棍的兇手被農民工抓獲,接著報了警。我們臨夜就對兇手進行了審訊,可惜他是個小混混。他說拿刀的兇手是黑道上的一個大哥,有人找大哥做買賣,讓大哥去把一個人給廢了,但不要把人弄死,最後讓那人成個傻子。大哥一個人做不來,便找了他。採線是大哥安排的,他只負責拿個棒球棍重打宣瀟的腦袋就行。小混混對宣瀟是誰都不清楚,而那個大哥連夜就逃了,現正在通緝中。但真正的幕後人是誰呢?為什麼要把宣瀟下手弄傻?我們粗步估計,應該是行業競爭對手,因為宣瀟在同行業中是能力超群。你們昨天下午有聊到這些嗎?”
池小影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沒了人色,像在看一部恐怖片的真實版。現實裡真的會發生這些事?
“我們就是喝了杯茶,隨便聊了聊。我今天要結婚,告訴他一聲。”她艱難地回道。
“哦,難怪他會喝成那樣。那你知道他在工作上得罪過誰嗎?”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我們都離婚好幾個月了,我不太清楚那些。以前,他也從不說工作上的事。”
“嗯,如果你想起什麼來,給我電話。”
劉大隊把池小影送到門外,又把劉會計喊了進來。
走廊裡的人散去許多,宣瀟那間病房的門虛掩著。
池小影愣了愣,終於輕輕推開那扇門。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救護儀器運轉時發出微微的嗡嗡聲,她躡手躡腳地向病床走去,終於看清了他。
宣瀟果然是一副正在睡覺的樣子。白色的被單蓋著他的身體,只露出臉,頭髮已經剃光了,腦袋左邊插著一根管子,管子連著一個軟袋,裡面都是猩紅的血水。鼻子上是氧氣管。手腳全扎著針,掛著輸液管。
她悄悄地在他旁邊站定,心裡難過。總是這樣,見不得他受苦。對他,總是有一些抹不去的東西。
田華走了進來。
“秦醫生說他現在是昏迷,三四天後就會醒過來,外傷容易治,這大腦……”田華哽咽地捂住了嘴。
大腦裡沒有一個不關鍵的部分,脆弱又軟弱,池小影默默地閉了閉眼,她知道田華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宣瀟睡得很熟,醫院派了特護照顧宣瀟,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
池小影默坐到晚上八點,田華讓她回去。公安局的警察和工作室的人組成了兩班,晚上輪流看護宣瀟。
池小影起身,什麼也沒說。
她是宣瀟的前妻,是一個外人,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留下,田華覺得她來看宣瀟就很好了。
她只覺喉嚨哽得難受,咚咚,快步下樓。
天空黑漆漆的,一顆星都沒有。她站在醫院的花園裡,仰起頭尋找宣瀟所在的那個視窗。
淚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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