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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前面說過的那個男僕，還有死者的一個堂兄。&rdo;

&ldo;當時他們在哪裡?&rdo;

&ldo;在樓下，被人關了起來。

&ldo;關了起來?&rdo;魯平假作吃驚地問。&ldo;誰把他們關起來的?&rdo;

&ldo;當然是那些兇手。&rdo;

&ldo;那麼，&rdo;魯平趕緊問：&ldo;這兩個被關起來的人，當然見過兇手的面目的。&rdo;

&ldo;沒有。&rdo;矮胖子噘嘴。

&ldo;沒有?奇怪呀!&rdo;

老孟解釋道：&ldo;據說，當時這兩個傢伙，在樓下的甬道里，遭到了兇手們從背後的襲擊，因此，連個鬼影也沒有看見。&rdo;

&ldo;你說兇手們，當然兇手不止一個。他們怎麼知道，兇手不止一個呢?&rdo;

&ldo;那兩個傢伙，被關起來的時候，曾聽到腳聲，好像不止一個人。&rdo;

魯平點頭說：&ldo;不錯，至少有三個。&rdo;

矮胖子奇怪地說：&ldo;你怎麼知道至少有三個?&rdo;

魯平微笑，聳聳肩說：&ldo;我不過是瞎猜而已。&rdo;又問：&ldo;除了以上兩個，當時屋子裡還有誰?&rdo;

&ldo;沒有了。&rdo;矮胖子搖搖頭。

&ldo;奇怪。既稱為小公館，應該有個小型太太的，太太呢?&rdo;

&ldo;據說，太太本來有一個，那不過是臨時的囤貨而已，&rdo;老孟把那隻雪茄換了一隻手：&ldo;前幾天，臨時太太吃了過多的檸檬酸，跟死者吵架，吵散了。&rdo;

&ldo;吵架，吵散了?&rdo;

老孟連忙解釋道：&ldo;那位臨時太太，嫌死者的女朋友太多。&rdo;

魯平暗想，那位臨時太太，本來也該列入嫌疑犯的名單，但是現在，看來暫時可以除外了。想的時候他又說：&ldo;這個案子，從發生到現在，還不滿一整天。你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呢?&rdo;

矮胖子把那支雪茄，碰碰他的透露紅光的鼻子，傲然地說：&ldo;首領，我是自有我的路道的。&rdo;

&ldo;偉大之至!&rdo;魯平向他伸著大拇指，一面說：&ldo;你說這件案子非常奇怪，依我看，那不過是很平常的兇殺案，並不奇怪呀。&rdo;

老孟把雪茄一舉，連忙抗議道：&ldo;不不!奇怪的情形，還在後面哩。最奇怪的情形是在那間屍室裡。&rdo;

&ldo;那麼，說說看。&rdo;魯平把紙菸掛在嘴角里，裝作細聽，其實並不想聽。

&ldo;死者好像曾和兇手打過架，衣服全被扯破，子彈是從衣服的破洞中打進去的。&rdo;

魯平好玩地問：&ldo;衣服到底是扯碎的，還是剪碎的?&rdo;

&ldo;當然是扯碎的。&rdo;老孟正色說。

魯平微笑，點頭，噴煙。他聽對方說下去。

&ldo;那間會客室，被搗亂得一塌糊塗，椅桌全部翻倒。&rdo;

魯平暗想，胡說!

矮胖子自管自起勁地說：&ldo;這件案子的主因，看來是為劫財。死者身上值錢的東西，全數被劫走。還有，室內那具保險箱……&rdo;

魯平一聽到保險箱，多少感到有點心痛，連忙阻擋著說&ldo;不必再說屍室中的情形，你把別方面的情形說說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