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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潘大使已經要求我們不要在樓頂‘觀戰’,這不是曾公使您特別所要求上來一次,我們才來的……您後天就離開啟程回國了,一定注意安全啊”
曾佑銘點點頭,回身望著那時不時有火團騰卷而起的城市,這深夜能夠見到繁星,只是這裡已然成為被戰火摧殘的春天。
一陣低低的呼嘯傳來,風聲突然勁疾,周圍的館員臉色一變,同時撲地,“臥倒”
一枚巡航導彈從他們頭頂曳著火光呼嘯掠過,曾佑銘風衣長舞,被風帶得獵獵作響。
導彈瞬息射入幾百米遠,毗鄰多瑙河的一幢旅館之中,轟的一聲,玻璃和磚瓦四處飛散,這些玻璃片,甚至於磚瓦被擊碎飛出的距離,所達到的破壞程度,也都是在這枚由北約戰爭機器發射的巡航導彈精確計算之中。
飛撲而至的衝擊波過奔,趴地的館員才紛紛站起,用欽佩的目光看著面前站立的曾佑銘。
小劉義憤填膺,“該死的北約,那棟旅館我去過每逢週六舉辦工藝品展銷,那的老闆會請我喝一杯當地的啤酒,那裡有塞爾維亞族的姑娘跳著幽雅的舞蹈,夜裡有夜鶯般的歌唱……都沒了”
曾佑銘拍了拍他的肩肋,嘆了口氣,回身說道:“後天我就要離開了。我一定把你們的期望帶回國內,也將祖國人民的希望你們能夠安全的寄託放在了這裡。你們,一定要保證安全”
一干館員同時感激的望著這位公使,回想起這些日日夜夜,心頭充滿著激動,他們對這片土地翼望深情,也憧憬著自己的那方國土,在這戰鬥前線的日子,在這些每天都有戰火瀰漫瓦礫紛飛城市下的驛站,每一個在這裡呆過的人彼此都有更難割捨的東西。
北約的空襲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軍事目標已經炸過幾遍,北約要炸的民用設施也所剩無幾,南聯盟方面還沒有屈服的跡象。
轟炸已成騎虎之勢,停止轟炸就意味著失敗,這是美國和北約領導人無法承擔的責任。南聯盟還未到山窮水盡,尚能支撐。在這種情況下,北約不能停止轟炸,並且還要硬著頭皮擴大轟炸,製造更多的轟動效應,更多的流血事件,動搖南聯盟上下抵抗的決心。
照此情勢下去,凌風的擔心恐怕真的會成為現實。但是,在這個時候,國內卻沒有人有過這個擔憂。大家好像都忘記了,戰爭本就是喪夫人性的最野蠻的行為,為何還要想到什麼愛、詩、哲學等人類最文明的東西呢?
以前提到政治,會以國家和國家之間來衡量交情,但是在這個和平和動盪共存,世界多元化加劇的世界,已經開始以地區,板塊間繫結的國家為群體的利益集團,共同體來進行復雜的接觸和碰撞。一個利益集團的核心者要進行符合自身利益的作業,必先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讓國內的反對勢力消亡,獲得更多贊同的聲音。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支撐著這種種行為合乎常理的外表,而內在最終的目的無論是實際上的,還是影響深遠的,最終只會為了自身利益而服務。
南聯盟是一個利益集團,不過它比較小。以美國為首的北約是另一個利益集團,不過它身高力壯,拳力雄厚。他們最大的杯具,就是站在了同一塊蛋糕上面。既然只是利益集團,而非什麼打著光復人類終極理想的正義之師,那麼他們無路可走之下做一些“旁門左道”的勾當,也是合乎常理的。
時間已經是當地時間的晚上七點,也就是北京時間的5月8日凌晨一點。曾佑銘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在五個小時以前,在幾千公里以外的大洋彼岸,一架B…2轟炸機攜帶4枚無彈頭的鑽地穿甲彈從美國本土的一個軍事基地起飛,正向著遙遠的東方進發。
1999年北京時間8日早以美國為首的北約至少使用3枚導彈悍然襲擊我駐南斯拉夫大使館。
五月八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