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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有虧欠,她當年知道向尹舟是無辜的,只因向女於何記有利用價值,為免多事便要毀她。而向女死裡逃生後離開了大周,毫不惜權,更襯得她濫殺無辜了。
晉珩一跨進門就道:&ldo;請母后以後少與她見面。&rdo;
被迎面頂撞,太后全然沒了胃口,她是有錯在先,但也不知向尹舟怕她至此,也不好駁。&ldo;我明白你是什麼心思,我唯獨你一個兒子,你唯獨她一個妻子。我去看她,不過是想跟她言歸於好,難道日後地久天長,我還自討無趣跟你倆對著幹不成。一家人今天不見明天也要見,我沒做錯什麼。&rdo;
太后的理兒也沒毛病。晉珩解釋道:&ldo;經那一遭,她見母后就像耗子見到貓一樣,應當慢慢磨合,眼下我不在的時候,母后別再私自找她。&rdo;
太后有口難言:&ldo;好好好,以後見到她我繞道行!&rdo;
晉珩並沒有委屈母親的意思,可婆媳關係如此之差,他只好先按住這頭,再勸說那頭。
太后喚侍女給晉珩盛了碗湯,說道:&ldo;別說我沒有誠意,咱家祖傳的那支步搖我可替你送出去了,她也收下了,便預設是咱家媳婦了。&rdo;
晉珩驚奇,他好說歹說都沒扮迴向尹舟的心,他娘是如何做到的。&ldo;母后沒強迫她收下?&rdo;
太后輕蔑地瞥兒子一眼:&ldo;皇帝英明,定能看得出她是不是被迫收下。&rdo;
晉珩喝完了湯便折回東宮,不教人通傳,悄悄來至向尹舟的寢殿外。
柳偃月那頭消停了,她這邊恢復得也快,已經能下床蹦躂了,坐在梳妝檯前擺弄那隻鳳簪。
婁明明知道向尹舟是愛吃酸奶的,特意做了一碗送來。向尹舟看了一眼,問道:&ldo;可是冰的?&rdo;
婁明明:&ldo;哪還敢給您吃冰的,我恨不得把它溫了。&rdo;
向尹舟:&ldo;那我不吃,酸奶若不涼快還有什麼意思。&rdo;又問,&ldo;你知道宮中有伺候過向後的老人嗎?&rdo;
婁明明叫人拿些許冰碎過來,答道:&ldo;有一個李嬤嬤。&rdo;
向尹舟:&ldo;明兒你找她來給我梳妝吧,不知母親戴這隻步搖好看不看好。&rdo;她出生時母親就歿了,她未見過母親,更未見過母親佩戴此簪的模樣,幻想父親為母親描眉的情景,母親一定笑靨如花,是不是她現在這樣?
晉珩托腮看著她,她一口將灑了冰碎的酸奶飲盡。誠然,太后並不欺他,向尹舟沒有一丁點被強迫的樣子。
那&ldo;小人得志&rdo;的模樣,看得出是她自己作祟。
他開口道,&ldo;這麼說,你願意做我的皇后了?&rdo;雖然無奈,但聲音裡還是抑制不住喜悅。他很少喜形於色,除非是真的藏不住。
向尹舟猛地回頭,差點將酸奶噴出來。鳳簪雖然為皇后擁有之物,但她並非覬覦皇后之位才戴的,她是在唸懷她娘!
婁明明識趣地帶眾宮人離開。沒有外人,向尹舟也不屑裝,繼續裝飾自己的髮髻,可不論怎麼佩戴都不盡理想。&ldo;本公主的駙馬,可不是那麼好當的。&rdo;
她的角度沒毛病,但晉珩的角度是她收了他家的聘禮還欲擒故縱,那就有別的意味在裡頭了。
晉珩走到她身後,主動給她撥正了鳳簪。&ldo;皇后正鳳,是不能戴偏的。&rdo;
&ldo;噯,別亂動!&rdo;她開啟晉珩的手,發現晉珩很沒規矩。
言聽計從!晉珩老實巴交地坐到一旁靜靜看她。她在蠻荒之地待久了,越不講究宮中的禮儀,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