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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束手無策，跪向晉商道：&ldo;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救不了了。&rdo;

張喜文：&ldo;向……向……&rdo;

何後：&ldo;像什麼？&rdo;

張喜文斜眼看到了晉珩，像吃了回魂丹一樣，直指著他，面目猙獰，終於崩出幾個還能聽得明白的字：&ldo;向殺了太子！&rdo;說完雙眼翻白，再無反應。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晉珩。特別是何後那雙眼睛，像蛇一樣透射著殺氣。

晉珩打了個寒顫，調頭就走。他明明是策反張喜文，竟不成功！不對，他成功了，但張喜文以為何記的主謀是向女，所以最後幾個字直指控他！

糟了……

晉珩還沒跨出殿門，就被錦衣衛拖了回去，摁跪在晉商面前。

何後對他再沒好聲好色，大怒道：&ldo;你什麼回事！&rdo;

晉珩現在是能辨則辨：&ldo;他汙衊我。&rdo;

何後：&ldo;那你躲什麼。&rdo;

晉珩：&ldo;我怕百口莫辯。&rdo;

何後：&ldo;本宮審案子，與你何干，你跑來做什麼？&rdo;

&ldo;……&rdo;晉珩應答不上。

何後哼了一聲，當即令人把東宮的人帶來，她要挨個審問。又道：&ldo;當初你偏要出宮祈福，本宮就察覺不對，而後韓紹死在你那裡，本宮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深究。現在珩兒沒了，張喜文又指出你，你最好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怪本宮不顧念親情！&rdo;

外邊太監進來傳道：&ldo;陛下，太傅陸淵求見，說或能醫治張喜文。&rdo;

那邊太醫道：&ldo;張喜文還有呼吸。&rdo;

陸淵是舉國第一大學士，見多識廣，或能救命。何後點頭允他進來，又接著拷問晉珩。

晉珩：&ldo;兒臣去雲山寺只是為父皇和母后祈福，而韓紹是自己失足掉進池子裡淹死的，兒臣早已經解釋過。至於太子，他徵戰在外，死於感染，怎會是我害的？&rdo;

何後：&ldo;你最好想想，僅僅是去雲山寺祈福？&rdo;

晉珩不敢反駁，他的隨身侍女五成是何後的眼線，瞞下去怕是會激惱何後。

張喜文的一句話就像一根針戳破了紙葫蘆，引起了注意，要是沒人及時堵住這個針眼，一查很快就會真相大白，而這個針眼最好的補釘就是向女。

晉珩心底正盤衡著，何後一聲大喝：&ldo;回答本宮！&rdo;

那邊太醫受到驚嚇，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藥甕，&ldo;哐&rdo;的一聲。

晉珩下意識轉頭看去，只見那太醫手指在項上劃了一橫，然後連忙收拾地上的藥粉，在藥粉上草草畫出個豬爪印，又很快抹去。

這是何記在警告他。

晉珩早就想逮這幾個太醫了，就是當日他生小青鸞時在外候命的太醫，梨雪兒的屍體也是他們料理的。

他現在完全可以抖出何記，只是怕小青鸞會遭遇不測。

他心裡冷笑，普天之下從來只有他威脅別人，還是第一次有人騎到他頭上來。可他是那種會因為一個孩子而放棄大局的人嗎？

是的，他是。

&ldo;兒臣知錯了，兒臣一時糊塗啊！&rdo;晉珩毫無預兆地大哭起來，一時涕淚交垂，頸項上額角上都青筋暴起，煞有其事。

何後失色，倒退了幾步扶住身後的書案，似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