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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連忙學模學樣跪下，鼻尖貼到了地面，什麼都看不著。

不過聽劃槳的聲音，可知船隊行至身前。

但還有一個聲音，近在耳邊，好像在撫摸她的腦袋。

&ldo;呱呱！&rdo;

向尹舟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微微抬頭，斜眼一看，一雙水亮亮的大眼睛正盯著她。

白白的肚皮一鼓一收：&ldo;呱呱！&rdo;

&ldo;哎呀我去！&rdo;向尹舟嚇得仰面朝天。那是一隻面目可憎、疙瘩遍佈、比她臉還大的癩蛤丨蟆！

隨這一聲驚叫，船上的眼睛看過來，不出半刻她就被侍衛帶走了。

&ldo;幹什麼，我是良民吶！&rdo;

王宮裡，大殿中，宮女端來了一些茶果。向尹舟被動坐在主座上，柳偃月則坐在側座上，君臣身份分明。

住過皇宮，這番邦小國的宮殿著實稱不上華麗。

柳偃月眉目深鎖，似被國事壓得喘不過氣來，猶文靜地道：&ldo;皇后娘娘可嘗過蒙洱的伽藍花茶？&rdo;

向尹舟扭了扭肩骨，明白說道：&ldo;我不是皇后。&rdo;

柳偃月一邊恭恭敬敬給她倒茶，一邊說：&ldo;您是不是皇后，不是您說的算，是陛下說的算。&rdo;

&ldo;等等，你見過我？&rdo;她以晉珩的身份見過柳偃月，但柳偃月何時見過她的肉身，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柳偃月：&ldo;沒見過。但您的衣裳上寫了那麼大的&l;珩&r;字，不夠明顯嗎？&rdo;

&ldo;哪有？&rdo;向尹舟忙的低頭看，她衣裳上有一張暴躁的、扭曲的獸面圖案。女人在外，必然要把自己修飾得兇悍一些，惡人才不敢靠近。

柳偃月：&ldo;狂草&l;珩&r;，陛下真跡。能教陛下親手提筆並穿於身上的人，除了皇后，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rdo;

見鬼，這是唯一一件她找不到晉珩作祟痕跡的衣裳，卻沒想到痕跡這麼大！她一巴掌往&ldo;珩&rdo;字打去，於是一陣胸痛。大籲幾口氣，道：&ldo;或許你認為我的身份於你有利用之處，但實際上我跟大周已毫無瓜葛，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婦女。&rdo;

柳偃月：&ldo;我相信呀。&rdo;聲音軟糯，知性優雅。

向尹舟竟有一瞬被驚艷到，說不出來為什麼，她覺得他倆適合做‐‐閨蜜。&ldo;那放我走。&rdo;

柳偃月：&ldo;既然來此，何須急著走。先嘗嘗茶吧。&rdo;

向尹舟無奈接過柳偃月遞來的茶，不敢飲用，直覺告訴她有詐。

柳偃月知道她有所提防，自己喝了一盞，以示無害。

向尹舟才放心地喝了一口，隨即，一股不知名的花香沁入心脾，像雨後的青山洗盡鉛華，唯餘泥香。不禁又喝了一口，道：&ldo;不像茶，像冰泉。&rdo;

柳偃月：&ldo;娘娘要是喜歡，我令人備下。&rdo;

向尹舟不勝煩：&ldo;不要叫我娘娘。&rdo;

柳偃月自顧自道：&ldo;我從羌國談判回來，結果不甚理想。他們態度強硬，要我獻出洱江的治理權，洱江是我族的母親河，這何異於賣國求榮。&rdo;

向尹舟垂眸飲茶，就當是閒聽八卦，敷衍道：&ldo;你與一個村婦說這個做什麼。&rdo;

柳偃月：&ldo;我是與越國國君交好，但南茲挑釁大周，並非越國挑唆。我本想當面跟陛下澄清，而陛下已禁止我踏入大周。怕不是中了羌國的離間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