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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渙渙思考了一下，道：&ldo;殿下教過我，不可片面地看待一個人一件事。所以我不作評價。&rdo;

晉珩教的沒毛病。在外人看來，韓紹是謀劃著名上位，可她所見所聞，韓紹則是想保護她。

&ldo;哈哈！&rdo;舒渙渙又笑了。

向尹舟一頭霧水：&ldo;你笑什麼？&rdo;

舒渙渙：&ldo;我笑有人替殿下你出氣了。&rdo;

向尹舟：&ldo;此話怎講？&rdo;

舒渙渙：&ldo;殿下向來都極討厭韓紹的。&rdo;

向尹舟：&ldo;我為何討厭他。&rdo;

舒渙渙：&ldo;討厭他多嘴呀。許大人跟我說過幾次，說韓紹經常在皇后面前嚼舌根，每嚼一次，皇后就會催殿下成婚，而皇后每催一次，殿下就會來問我打聽到那女人下落沒有。哎！曾經滄海難為水喲！&rdo;最後一句特別揚長了聲音。

這句詩好像前兩天在哪裡聽過？向尹舟長長吐了口氣，亦是有點乏了。

舒渙渙看了下燭燈燃燒的長度，驚道：&ldo;呀！說起興來都忘記給殿下報時間了，已經寅正了，殿下回到東宮洗漱一下，就要上朝了。&rdo;從衣櫃中取來一件披風給向尹舟繫上，又去搖醒睡熟的婁明明，&ldo;姐姐醒醒，服侍殿下回宮了。&rdo;

婁明明揉著眼睛醒來，兩人鬼鬼祟祟回了東宮，東邊已經開始發白。

向尹舟寢殿裡微微亮著一盞燈，是通宵不滅的，太子妃的寢殿倒沒有光亮，想來小尹舟還在酣夢中。

向尹舟進了殿，把門扣上，才放鬆下來。不知為何她竟有點怕了小尹舟，便是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想讓小尹舟知道，怕小尹舟毒舌懟她。好比此時此刻，小尹舟最好別知道她現在才回來。

向尹舟正打算換件朝服，一進裡去便看見小尹舟不動聲色地坐在那盞唯一亮著的燭燈前縫製東西，嚇得身子一虛。

&ldo;太…太子妃怎不在自己寢殿裡？&rdo;

小尹舟依舊默默縫著，頭也不抬，平靜地道：&ldo;太子寢殿不是我的寢殿嗎？&rdo;

向尹舟：&ldo;哪裡的話。我倆不是說好分房睡麼？&rdo;

小尹舟：&ldo;說過嗎？&rdo;

嘶‐‐她好像說過吧。等等，小尹舟來她寢殿做什麼，向晉珩投懷送抱？不得不問：&ldo;女人家家熬不得夜的，容易衰老。&rdo;

小尹舟這才微微抬了頭，從一旁的梳妝檯拿出一把鏡子細細照看自己的臉。&ldo;怪不得未老先衰。&rdo;

向尹舟：&ldo;你不睡，在做什麼呢？&rdo;

小尹舟微微一笑：&ldo;給你做頂帽子。&rdo;

向尹舟仔細看小尹舟手裡，火光下雖然不清朗，但可以確定是綠色的。她上前奪走帽子，將小尹舟拽到床前，一副長輩教訓後輩的語氣，指著小尹舟鼻尖道：&ldo;趕緊睡覺，不超過四個時辰不許起來！&rdo;

小尹舟挨近向尹舟嗅了嗅，因身子纖瘦，更加襯得眼睛大，像個精靈。她沒說什麼，鑽進被子裡老老實實地睡了。

&ldo;這才像話。&rdo;向尹舟給小尹舟脫下鞋襪，然後去洗漱了一番，換了件乾淨的朝服便上朝去。

走廊上遇見從小廚房回來的司南和兩個侍女，便指責道：&ldo;怎麼不伺候太子妃睡下，這都幾更天了。&rdo;

司南一邊從侍女的食盒裡盛出一碗粥，一邊道：&ldo;奴婢勸過了，可娘娘非得等殿下回來，因嫌奴婢嘴多，還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