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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向尹舟換出一張友好的笑臉，替柳偃月鬆開繩子，道：&ldo;錯怪你了。下一步你是要回去交差？&rdo;

柳偃月：&ldo;不去。&rdo;

向尹舟：&ldo;怎了？&rdo;

柳偃月：&ldo;回去領賞就是送死。殺太子是多大的陰謀，能讓殺手活著？&rdo;

&ldo;嘶‐‐&rdo;向尹舟不禁吸一口氣，柳偃月一語中的，襯託得她的段位更低了。

柳偃月從懷裡取出一截拇指大小的香料，遞與向尹舟，拋磚引玉道：&ldo;這是買主交給我的，焚之會產生一股香氣，它的厲害想必殿下已經見識了。&rdo;

向尹舟接過手細看，是像沉香一樣的東西。&ldo;小小一塊就能定住數百人，不知哪裡有產，若用於作戰，殺敵恐怕易如反掌。&rdo;說時忽的想起一些細節，嚴肅道，&ldo;又是藥！&rdo;

柳偃月知道向尹舟想到了什麼，道：&ldo;兩帝中的&l;遺愛&r;、殷崇用的迷丨藥、盛一期給殿下下的蠱蟲，以及這塊香料，都是聞所未聞的藥物，應該是外來的東西。&rdo;

向尹舟：&ldo;你認為出自同一人之手？&rdo;

柳偃月點頭：&ldo;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將前後的事聯絡起來卻很說得通。&rdo;

向尹舟揉了揉眉心，身心俱疲。這權力之下，真真假假，到底誰才是可親可信之人？柳偃月是否赤膽忠心？

柳偃月撿起地上亂倒的酒杯，盛了一杯水遞給向尹舟：&ldo;殿下在懷疑我。因為殿下忘了，殿下是我的生父生母，作為兒子的，往後還得依傍您。兒子可以發無數次的誓，我絕對不會做對殿下不利的事。&rdo;

向尹舟：&ldo;那你說說，我如何是你的生父生母。&rdo;晉珩敢如此大膽的任用一個心有城府的殺手必定有他的道理，而柳偃月‐‐一個從骨子裡高傲的人甘於臣服晉珩腳下，必是受到了晉珩的牽制，並且這個牽制足以讓他叫晉珩&ldo;父親&rdo;，到底是什麼？

柳偃月：&ldo;大周南邊有一個彈丸大的小國，東臨越國，南面西倉國，西連大羌國，大周稱這個夾縫中的小國為&l;蒙洱&r;，我就是蒙洱人。四年前越國發起戰爭，勢要吞併我族，而殿下站出來，說唇亡齒寒，反對越國擴張，蒙洱才倖免於難。依傍強國就是小國的生存之道，我豈會背叛自己的靠山。&rdo;

原來如此。有這一緣故，向尹舟再看柳偃月時已有不同的感悟。柳偃月有求於大周，卻又時不時對她冷眉冷眼，概不是一個小老百姓敢有的脾氣，那就該是個貴族。

向尹舟笑起來，油然而生出一種治服強者的快感。笑道：&ldo;你該不會是說傳中，那個蒙洱國王遺失的王子？也差不多是你這個年紀。&rdo;

柳偃月：&ldo;殿下記起來就好。&rdo;說罷走到船頭，亦是不想再提往事，指向南方道，&ldo;從那裡駛入瞿江，在渡口換乘客船，順流而下，一個月便可抵達京城的陳粱碼頭。&rdo;

如今大周管得嚴，凡是乘用車船、出入城關，都得驗證身份。向尹舟現在是個黑戶，上不上得了岸還是問題，正在苦悶之際，柳偃月拋給了她一隻令符。令符是大周子民的身份證件。

向尹舟接過一看，上面寫是：江美艷，女，江瀘郡人，生於定和五年……

也就是個二十六的大姑娘。不知柳偃月是從哪裡弄來的，不過對於一個殺手來說，要得到令符也容易。

向尹舟：&ldo;你讓我扮女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