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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珩心顫了顫。
殷崇眼睛快瞪出眼眶,失聲尖叫,扔掉橫在項上的刀,去抱住殷元汝大哭。
密室迴蕩悽慘的悲鳴,舒渙渙與莫恬恬聽見,不堪沉重,遠遠的走了。許應宗和柳偃月也心中發寒,不自覺的相互挨近了些。
而晉珩,心裡頭四個字‐‐大快人心。他樂意看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咎由自取。
&ldo;你想自殺保住他們?可惜你晚了一步。慘吶,白髮人送黑髮人,也不慘,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活著也可憐。&rdo;走過去將手放在殷元汝鼻子前感觸了一下,&ldo;唷,還有口氣在。你要是願意求我,我還能幫你傳個大夫,要是不願意,或者以為這又是演戲,就算了。&rdo;說罷往外邊走去,讓女人自己涼快涼快。
他不是開玩笑,殷崇再不開悟,母子雙雙死在裡頭他也不在乎。沒有鐵石心腸,不配活在皇家。
許應宗見他出來,迎上去道:&ldo;殿下如何了?&rdo;
&ldo;堅貞不渝、寧死不屈。&rdo;兩個褒義詞在晉珩諷刺的語氣下變成了貶義詞,他吩咐道,&ldo;備上兩副棺材,等他倆死了,砍下他們的頭顱,把身體送去陸淵府上。悄悄的,別讓人發現。&rdo;
許應宗發怵:&ldo;他倆死了,為何讓太傅知道,即便是送去,為何還要砍下倆人的頭顱?&rdo;
晉珩瞥了許應宗一眼,許應宗立馬縮了頭。
何為?一來,是恐嚇、詛咒、報復;二來,他要陸淵嘗嘗前功盡棄的滋味;三來,讓陸淵無法證明死者的身份,就無法公詔天下他謀害先帝子嗣。
晉珩笑了笑,拍拍許應宗肩膀,道:&ldo;無他,製造神秘而已。&rdo;
神秘感許應宗是沒體會到,只覺得背後陰風陣陣。
‐‐&ldo;殿下!我招我招!求你傳太醫!&rdo;
昏暗的密室、琳琅滿目的刑具、隱藏不住的陰謀、石沉大海的愛慕、侵入骨髓的怨恨、無辜的孩子、漸漸走弱的氣息、粘手的血液……足以叫一個懊悔不已的母親發瘋。
許應宗:&ldo;是否傳大夫?&rdo;
晉珩:&ldo;先用膳,我餓了。&rdo;
許應宗:&ldo;她聲音很慘,生死攸關……&rdo;
晉珩:&ldo;於我無幹,多釀釀她,她才清醒。&rdo;說時,頭也不回地回了寢。
許應宗不放心地去密室打探,還未近門,便看到鐵門劇烈震動,發出刺耳的撞擊聲,伴隨女人竭嘶底裡的呼喊。
‐‐&ldo;太子求求你,快救救元汝,他快沒氣了!太子!……&rdo;
許應宗於心不忍,急得跺腳,忙去找晉珩,而晉珩卻在氣定神閒地用膳。他奪過晉珩手裡的茶杯,不由自主道:&ldo;先傳大夫!吃吃吃,就知道吃!&rdo;
晉珩:&ldo;你幹什麼。&rdo;
許應宗回神過來,立即慫了,討好地笑道:&ldo;我的意思是…殿下……&rdo;靈機一動,&ldo;太子妃娘娘何其無辜,剛生完孩子還沒來得及保養就被關進冷宮。這如何使得,身子不養好,以後再想有就難了。殿下還不快快料理完這件事回去解救娘娘,且勿傷了根本。&rdo;
這倒是戳中了晉珩的要害。
晉珩再沒心情吃東西,允人去傳大夫,又問許應宗:&ldo;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關心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