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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一個尋常男人,誰能挨這樣的話。
晉珩悶氣暗生:&ldo;我老了、醜了、不中用了?&rdo;
向尹舟歪著腦袋,就樂意看晉珩這副喪喪的模樣,然後說給自己聽:&ldo;你會變老、變醜、變得不中用……你現在還算新鮮,等過了四五年,再保養都比不過那些小年輕。病樹前頭萬木春,爭那幾日榮華有什麼意思。&rdo;
晉珩:&ldo;你莫名其妙的恨我,我做錯什麼了。&rdo;
向尹舟怔了一怔,好像的確如此。她之前恨晉珩是因為誤會,後來水落石出便消了恨,出征厘駒時還常常給晉珩寫信,雖分隔兩地,卻是他倆關係最和睦的時候。
如今不知為何氣性又這麼大,反思一下,也覺得有點不可理喻。&ldo;我以為你跟徐來……&rdo;放下菸鬥,尷尬地笑了笑,&ldo;既然不是,我道歉,對不起。&rdo;
&ldo;並非如此。&rdo;晉珩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注視著她,&ldo;把妝卸了,讓我好好看看你。&rdo;
向尹舟本能地緊張起來:&ldo;別了,素顏面聖不尊重。&rdo;
晉珩:&ldo;你不尊重的地方多了去,何多這一招。&rdo;
向尹舟:&ldo;顯老。&rdo;
晉珩:&ldo;你的臉不顯老。&rdo;
向尹舟:&ldo;你再這樣,我生氣了。&rdo;
晉珩收了手,不敢再碰她這片逆鱗。她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打扮得妖裡妖氣、陪酒賣笑……都是報復性的自踐自殘,是心病。在外人看來,她風情萬種,獨立自強,但晉珩看著,卻隱隱作痛。
向尹舟捂嘴笑起來,她想起一個典故‐‐色衰愛馳。如果晉珩心裡有她,就更不能讓晉珩看到她的素顏。
晉珩握著她的手,暗嘆道:&ldo;我該怎麼治好你。&rdo;
向尹舟:&ldo;你才有病。&rdo;
晉珩奪走她手中的菸鬥:&ldo;你不能再吸菸了。&rdo;
&ldo;你還給我!&rdo;她搶不過來,才解釋道,&ldo;這是西域的安神香,不是煙。&rdo;
晉珩檢查了一會,果然不是煙,才還給她。默默道:&ldo;父皇三年前駕崩,母后移居壽春園頤養天年,椒房宮就一直空著。這次我出來,便請她回朝監國。&rdo;
向尹舟靠在椅子上:&ldo;跟我說這個做什麼。&rdo;
晉珩:&ldo;你應該知道。&rdo;老實得像條家養狗。
向尹舟認真起來:&ldo;那你不如告訴我一件事。&rdo;
晉珩:&ldo;你說。&rdo;
向尹舟:&ldo;你當時生的是不是晉然?晉然哭著跟我說他是調包的。&rdo;
晉珩:&ldo;查清楚了,都是陸淵那個老匹夫設的圈套,買通了產婆,趁我昏迷之中與我說是個女孩,好些年我都被蒙在鼓裡。如果他計成,&l;太子&r;死後,&l;向女&r;便擁立青鸞登基,他們再出人證實青鸞是調包的,我晉氏便無男嗣,元汝就能毫無阻礙的登基,而&l;向女&r;將會因掉包而被論罪,然後被斬草除根,是一石三鳥的毒計。晉然‐‐的的確確是我們的孩子,大理寺那些亂嚼舌根的人,我廢了過後,派人殺了。&rdo;
向尹舟心頭懸著的石頭落下,淡淡地說道:&ldo;好。&rdo;
最美不過夕陽紅,正值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