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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他聯絡家裝公司尋找「魯大師」——木工木匠,一般和裝修家居這塊聯絡緊密。
但來回問了一圈,沒誰認識一個姓「魯」的木匠。
他打了個疲倦的哈欠,在一種似醒非醒的狀態中洗漱出門,等到了陽光醫院,他見著夏幼晴的時候,女人還有些鬱鬱寡歡,但已經從病床上起來,坐在花園椅上。
她的左手抱著一束花,花中插了兩個小玩偶。從紀詢看到不過兩秒鐘,整束開得正艷的花朵就被丟棄進垃圾桶。
一路走來,他在花園裡的不同人懷中看見了幾乎相同的花束,顯然花束來自陽光醫院,私人醫院在這方面的服務總是推陳出新,也頗得住院患者的喜愛,不過這回踢到了鐵板。
夏幼晴面色漠然,丟完了甚至拿起紙巾,擦一擦自己的手指。
這還得怪袁越。袁越在剛談戀愛的時候,很用了些心思,甚至犯規地場外求助一個剛巧被逮捕歸案,同時騙了十八個女人感情和金錢的詐騙犯,最後給夏幼晴送了兩支裡頭藏著捧心心的陶瓷小人的香薰蠟燭。
當時有多驚喜最後就有多憤怒,直到現在,女人也沒能從男女玩偶ptsd中走出來。
過去的事情自他心中悄悄溜過,他走到夏幼晴面前。
「曾鵬剛剛走?」他掃一眼夏幼晴放在膝上的盒子,「給你帶來了奚蕾的遺物。」
「紀詢,和你在一起有時候挺讓人沒有安全感的,」夏幼晴無奈說,「好像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你的眼睛。不過這也是你讓人信賴的地方。」
「這是很基礎的推理,如果你想——」
「別,不用,我不想。」夏幼晴三連拒絕,「我知道你厲害就行,不想知道你為什麼厲害。」
「奚蕾給了你什麼?」紀詢從善如流轉移話題。
夏幼晴摩挲下腿上的盒子,她將其開啟,裡頭是一副十字繡,繡布上有拉個手拉手的q版女孩子,從面相上看,正是奚蕾與夏幼晴。
一滴水落在繡布上。
紀詢禮貌假裝自己沒有看見,他的目光向旁邊偏了偏,這一偏,正好看見前方走來的一行四人。
四個人分成了兩波,霍染因和另一位警察走在前頭,另兩位衣著得體,保養良好的男女走在後邊。其中走在最後的女性是——
饒芳潔,陽光醫院副院長。
紀詢腦海閃過自己在陽光醫院牆壁上看見的照片。
饒芳潔是位中年女性,四五十的年齡,兩手都有東西,左手是個名牌小包,抓著包袋的無名指上,有圈深深的戒指痕;右手則提著個輕飄飄的中號紅色塑膠袋,紀詢朝塑膠袋看了一眼,裡頭透出輕薄重疊的陰影,是很多大小不同的薄片疊在一起的模樣,這些薄片的邊沿全呈直角,像是……收拾在一起的紙張。
他視線一滑,滑到饒芳潔身前西裝革履,步伐輕鬆的男人身上,看見男人戴戒指的手指。
戒指和饒芳潔手上痕跡吻合,兩人是夫妻關係。
「紀詢。」夏幼晴叫了他。她的視線方向和他一致,目光從霍染因身前轉過,落在饒芳潔與男人身上時,帶著深深的疑慮,「霍染因出現了。他們和蕾蕾的案子有關係?」
「饒芳潔的丈夫是奚蕾的情夫。」紀詢輕聲告訴夏幼晴。
夏幼晴悚然一驚,詞不達意:「情夫?蕾蕾怎麼會有情夫,等等,你怎麼知道情夫是誰?」
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紀詢一向不回答。霍染因的出現證明這對男女和奚蕾的案子有關。饒芳潔又於近期摘下戒指,明顯到完全將「我丈夫出軌了,出軌物件就是奚蕾」這一訊息寫成條子貼在臉上。
「看見饒芳潔手中的紅色塑膠袋了嗎?」紀詢說是的夏幼晴完全沒有注意的東西,「那裡裝著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