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勞燕分飛(第1/1 頁)
範萱薇恐懼著,眼淚還不斷地落下。她的心裡不斷打著退堂鼓,又猶猶豫豫的來回做決定。
風吹散了美人的青絲,木簪掉。範萱薇哭哭啼啼道:“夫人,是要殺了範萱薇?既然夫人如此容不下萱薇,那我去死好了,免得被人指指點點。”
她是要在池釋面前,尋死覓活地作甚?我挺不滿的,範萱薇表面裝的柔弱,實際咄咄逼人太甚。
一頭撒潑往門上撞,她卻未能如願。是池釋拖拽住了範萱薇,敲打著和沈家公子曖昧不清的女子,提點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給她:“範姑娘,賣身契是過了官府的印章,你要是一頭撞死在驛站的大門上,只會讓白髮人送黑髮人。”
歸燕國裡,簽了賣身契就是僱主的奴僕。僱主可轉讓、贈送、發賣奴僕。
範萱薇也料不到,沈二少爺會如此狠心對她,她們就像是貨物一樣被買賣。披頭散髮的人不再哭泣了,索性就認命罷了。賤籍之人不過是賤命一條,沈欽吟也是個狗東西。
範奶孃見女兒支招,也玩起耍賴的招兒。“夫人,老奴知錯,求求您貴人有大量,饒了老奴吧。”
範怡見池釋攔住了女兒,就轉移策略。拖著身子一步一步跪向池釋,拉扯著心軟的男人。“大人,求求您放了老奴啊,老奴是無心之過啊。”
噗呲,二十大板就要了她們母女兩人的命兒。我勾起範萱薇這張臉兒,搖頭嘆息道:“發賣青樓”
原本,二十大板是對她們手下留情。她們的命就是命?我女兒的命就要如此的嗎。
人的性命都是很重要的,生命的價值是千金都無法衡量,生命是平等的啊。算了,還是算了。越來越覺得狗皮膏藥煩得很,心裡牽掛著娃娃,還是去看看小寶寶吧。我道:“池釋,賣身契還給她們。”
範怡大吃一驚,再次連忙認錯“老奴知錯,多謝夫人。”
範萱薇剛剛是不想死,才會利用男人對美人的憐惜之心去算計。卻沒有想到,棍扙免了,也不用賣到青樓當妓子了,不!她不想死!
若沒有人願意護著,那她們母女兩人就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捱了二十棍,留下來為奴為婢。
範萱薇摸了摸袖子裡的信紙,那是沈欽吟親手交給她的。於是,範萱薇藉著窗戶的縫隙,一伸手就扯了梓樹的莢果。
“啊……啊。” 我見異聲響起,停留了腳步。原來,是範奶孃舉起來梓樹的長條來抽打她的女兒,範萱薇真的代母領罰。她身扛長藤,只願令慈無憂。
藍藍的天空,黃黃的長枝。梓樹在冬日下只剩下了枯敗,葉子早已經掉光。等來年,這裡的梓樹會開滿了黃黃的花蕊和潔白的花瓣。
我瞅著心機深沉的僕人,怎可使喚的起。“池釋,趕她們出去。”還是離得遠遠的妙。
池釋出口求情:“主子,一時半會找不到奶孃,不如先用著範奶孃?”
我疑慮一下,反手關門去歇歇。喊道:“不!留!”留什麼留,池釋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三番兩次質疑本宮的命令? 昨天就讓他趕走那兩人,今日還蹬鼻子上臉為她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