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深淵在側(第1/3 頁)
他道:“懇請陛下寬恕微臣妄言。”明知是錯的,還是要講。皇帝還挺想聽的,就發話著:“溫卿直說。”
溫垡直說:“先帝后宮的娘娘遷居照隱觀,本事按規矩辦事。可是趕上了水災禍害的當頭,不免有庸人妖言擾亂民心。嬪御,現存的要尊貴,故去的也要體面。”
他聽著像是溫垡是要為溫太昭容討個好處啊,修妃陵的工程可以修,但是這錢要是要從國庫掏就過了吧。
“如今前線戰士,都吃不上熱湯穿不上棉衣。妃陵是三十六年前就開始修繕好的,若是今年動工不免衝撞了庶母的英魂。戰事吃緊,修陵也不是件容易事啊溫卿。”
溫垡都懂,不就是開工也發不了工錢嗎。
既然開口了,就一定要去做。“導致三城水土流失之人,當問責,平民怒。”
藺嶸樂呵,溫垡還是有仇必報啊。嘆息著:“溫卿可知告了李卿,可再也不能反悔了。” 李家不過是嫁了個女兒給溫家,溫家卻用一生的人脈來給李家添堵。
他承認一句:“微臣的命是陛下的,陛下要是要了就拿去。”
藺嶸思考,拿捏了李廷雀雖然是失去名臣,但是可以打臉良親王一家以及得到贖金能清剿藩王勢力。要是動了李廷雀,良親王要是想保護好女婿就是包庇。
誰能動呢?高逢青鎮守邊疆,謝樽又遠赴西南。而董荃和尉遲家有些關係,要是重用他派個活兒不就是都平了嗎?
女婿對女婿,就看良親王和溫陽長公主誰更勝一籌?既然算計,就不能只做一套計劃。收兵是必要的,可是起火了還可以救火?
又想更多了,要是良親王的兒子殺了女婿不就是更有趣嗎?
定下“傳藺琢與董荃。”
空隙間,宿牽報:“惠祥長公主請安。”藺嶸臉上是歡喜的神情,嘴上卻說:“朕在和溫卿商議國事。”
國事要緊!國事要緊?
溫垡要是不主動一點這麼多年的官都是白乾了,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啊。“微臣三急。”比得上面子,重要的是識時務為俊傑。惠祥長公主新送的華嬪不就是頗為貌美嗎?怎麼又來進獻美人了啊?
藺茯沼知道一點一二事,這回的人還真不太一樣。
夜風微涼,難得皇帝還會關心人。“四皇妹穿雪貂大皮那件最不俗,如今天冷怎麼不加衣呢?”
惠祥長公主承情後的一提:“新衣喜慶。”
“臣妹有了名師的指點,武藝更是精進了不少。今日這麼冷也不見個娘娘來走動著,還不如臣妹府上那個丫頭知心知肺。”
不就是送人嗎,也不是說收就收。“哦?華嬪也挺會照顧人的。”藺嶸推一推,藉著華嬪來擋一擋。
藺茯沼虛笑著,回話:“照顧人的活兒,下人做習慣是本分。”後宮哪個妃嬪不怨恨了惠祥長公主啊,誰又敢和惠祥長公主大聲說話過呢。“臣妹去請母后安,也不見華嬪時常來往昭康宮。美則美矣,毫無孝心。”
藺嶸正好煩了林角漪,聽著耳旁風更是藉此發難呢。“華嬪不敬,打入冷宮。”
宿牽聽著長公主的話,越來越是心驚。立即反應過來,生怕被點名。“諾。”
僕人端著瑟上殿,惠祥長公主也好下一步怎麼做。“臣妹新學一曲,不知可有榮幸邀皇兄指點一二。”
瑟聲穿堂驚驚,略微有點粗糙的手正在撥弄的弦。讓藺嶸想起了那把銀弦瑟,那個名為梁墨的絕色佳人。
藺茯沼也不是白彈的,自然是要討好處。不過,話說出口確是為名義上的嫡母講話。好話卻不好講:“流音不堪入耳,惹皇兄笑話了不成。名瑟終究是好瑟,在臣妹的手裡卻是不常用。”還是長談,時機不對。
藺嶸是真笑了,像是兄長寵溺的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