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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孟夏望著她,欲言又止的,彷彿在說,別蒙我了,我又不傻,他摸你的頭,哪個老闆這麼摸員工的頭?
梁司月自暴自棄地想,算了,於是,只囑咐道:「你別告訴昊哥。誰也別告訴。」
「我敢嗎,我還要在這圈裡混呢!」
梁司月被他逗笑,「還有,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帶資進組。」
「別人可能不信,但我是信的,」林孟夏笑說,「退一萬步,說句公道話,出來混的,誰背後沒點資本的支援?重要的是,撐不撐得起這資源。在我看來,你是個很好的演員,至少比我有天賦多了。」
梁司月笑說:「你不要亂吹彩虹屁。」
「好歹吃了你三斤白灼蝦呢。」
玩笑幾句,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梁司月時常聽人說,這圈裡爾虞我詐的事情很多,但至少此時此刻,她是願意相信林孟夏的,出於一種莫名自信的直覺。
·
另一邊。
車開了近一個小時,抵達市裡。
一直在酒店候命的莫莉,上了車跟柳逾白碰頭,並匯報說:準備的禮物已經送給邱老師了,也傳達了臨時更改行程,不能拜訪的歉意。邱老師很遺憾緣慳一面,叫他下次如果去香港公幹,一定記得去他家裡做客。
「還有,」莫莉說道,「機票已經改簽成功了,現在出發過去時間剛好。」
柳逾白點頭。
莫莉合上記事本,沒有立即回到「待機」狀態,而是往他衣領上看了一眼,委婉提醒,「柳總,那個……」長頸鹿圖案的一個小貼紙,礙眼違和得過頭了。
柳逾白也跟著低頭看一眼,並沒有將其撕下來的意思。
莫莉也就不說什麼了,猜想,一定是某位梁小姐的傑作。
·
梁司月回房間的時候,在走廊裡和小琪碰上,後者捏著手機,一副打算打電話找她的樣子。
梁司月才想起來,走的時候,忘記跟小琪報備了。
小琪跟著進她的房間,問道:「柳總走了?」
「嗯。」
梁司月出去散步出了一身的汗,還得補洗一個澡,她將頭髮紮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小琪攔住她,「你腿上是被蚊子咬的麼?怎麼這麼多疙瘩?」
梁司月低頭一看,好幾個小紅包,是剛剛河邊散步被咬的?
可她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
梁司月洗臉的時候,小琪站在門口,例行跟她溝通了一下明天的工作安排,其實無非也就是日常訓練這些內容。
小琪將她房間的垃圾帶出去,叫她早些休息,花露水記得噴一下。
梁司月洗完澡,做完繁瑣的護膚流程,去床上躺下,看了看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
平常這個時候,她已經準備睡了,但今天很難有睡意。
捏著手機糾結了半晌,還是給柳逾白髮了一條訊息:「到酒店了麼?」
柳逾白很快回復她:「去機場的路上。」
看來,方才電話裡面確實是急事,才讓他臨時改變行程。
她感覺不好再打擾了,主動結束對話,慣常那幾句,祝他一路平安云云。
柳逾白回復她:「嗯。早些休息。」
梁司月將手機放到一旁,關了燈,嘗試睡覺。
但方才和柳逾白分別之前,那種心臟頂到高處的感覺,叫她一想起來仍然心悸。
也不是什麼實質的進展,不值得跟任何人分享,況且,池喬這陣子應該很忙,在準備公演舞臺,應該沒空聽她的這些瑣碎的少女心事。
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最後梁司月乾脆爬起來,翻行李箱,翻到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