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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利的背誦了起來,“在這段時間與韃子奸細聯絡過的人有鐘鼓司羅巖,禮部鑄印主事王聰,工部柴炭局副使張文淵……”
一個個名字從薛立琴口中道出,朱厚照一邊聽著,一邊在心中與蕭敬給他的那份名單一一對照,大部分的人名都吻合,而從薛立琴口裡說出來的名字比調查出來的更多並且更全一些。
薛立琴一口氣將他知道的那些人都說了出來,這才喘了口氣。想到生死未卜的義父,他怨恨地望了一眼牆邊的那名僕從,“剛才說的那些人都是韃靼歷年來想方設法買通或安插的奸細,不過因為朝中前幾年的大清洗,讓韃子很難找到為他們所用的人,所以這些人都是比較不入流的,最多也就是暗地裡傳遞些訊息,散佈些流言而已,真正涉及機密的那些大事他們都插不上手,幫不上忙。但是有一個人你們一定想不到……”
“什麼人?”朱厚照微微挑眉問道,剛才那些人的官職都是一些未入流甚至沒有品級的人,以明朝與韃靼多年的對持關係,安插或收買這些人其實都算是比較正常的事情,但是若是一些涉及到機密的重要位置被安插了人就麻煩了。
“殿下可認識兵仗局掌司劉東?”薛立琴見朱厚照困惑的搖了搖頭,他於是繼續道,“也是,這人並不是一個引人注意的,殿下不知道也正常,但是這人的手段卻十分了得。現在兵仗局的提督軍器庫太監年紀已經很大,準備這兩年便回鄉養老。這劉東便是認了他做乾爹,如果沒有意外,日後兵仗局的提督軍器庫太監一職便要落入他手中了!”
朱厚照正凝神聽他講述,誰知這時那蜷縮在牆角的僕從暴起撲向薛立琴,嘴中還大喝道,“你敢……賤人你不管你義父的安危了嗎!”
雖然那人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銬住,但猝然暴起之下竟也讓他衝到了薛立琴身邊,只見他的雙手成爪死死的捏住薛立琴的脖子,竟是想要掐死他。
一旁計程車兵、親衛還沒來得及反應,朱厚照已經惱怒的一腳踢出,那人也不過是有些武力而已,哪裡受得住他這一腳,立刻被踢得飛了出去,頓時死魚一般的重重落在地上。
“咳咳……”薛立琴摸住自己脖子不停乾咳,剛才那種頻臨死亡的威脅和缺氧的痛苦讓他的面色煞白,驚魂未定。
“說吧,那人的身份有什麼問題?”朱厚照又坐回椅子上,等到薛立琴緩過氣來這才問道。
“這劉東是個蒙漢混血,父親是韃靼人,母親是被掠到草原的漢人,他的相貌與漢人完全一樣,所以在草原根本沒有地位,倍受他人欺負。這人也是心狠,為了能混出頭,竟然自願淨身入宮當太監為韃子打聽訊息。”薛立琴吸了口氣,繼續道,“自從幾年前就已經傳出從兵仗局造出不少犀利火器的訊息,但是製造者和製造工藝卻是機密,韃靼一直想讓人能混入兵仗局打聽這些訊息,並且偷取圖紙。劉東汲汲經營多年,可以說是潛入宮中奸細中最成功的一個,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兵仗局的核心……”
“騙人,太子,他是在騙人,誣賴。”那僕從抖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呼天搶地的喊道,“太子,他是胡說的……”
“我胡說,哼!”薛立琴狠狠瞪著他,道,“你既然偽裝成我的僕從,要見這些人都必須讓我給你打掩護,同在一個室內,你們說的那些事情雖然小聲又怎麼瞞得過我!”
“怎麼可能……我們說得那麼小聲……”那人不敢置信的望著薛立琴,他在與這些人接觸的時候雖然與這琴師在一個房間中,可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卻都非常的小,怎麼會被聽得這麼清楚。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琴師嗎,那些聲音也許你們已經覺得十分微小了,但是對我而言卻好像是在耳邊說話一樣清楚!”薛立琴自豪地道,這人還以為說話小聲就能瞞住自己,卻不知道自己自從被他們要挾開始就一直在暗地裡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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