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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幹嘛?」
「我怎麼動的了手腳……」
姜漾悶在被子裡打電話,不知道和誰,把陳木潮吵醒了,其實聲音不小,陳木潮看不下去,惡作劇一樣把被子扯開了。
姜漾像兔子一樣被嚇得跳了一下,電話也掛了,好像很怕陳木潮發現似的。
去國外留學不知道學了什麼東西回來,還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陳木潮沒能欣賞人形兔子太長時間,周穎月就自己開門進來了,看到兔子也十分歡喜,剝奪了陳木潮獨自觀賞的時間。
並邀請兔子去家裡吃飯,姜漾小心又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居多,得意沒有藏得很好,漏出來一點。
陳木潮不贊成周穎月留下姜漾吃飯的想法在姜漾買完棒棒糖回來後達到了頂峰。
他不確定莊繆是不是真的和姜漾說了什麼,產生一點點好奇心,於是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姜漾要看海的請求。
姜漾除了問他要煙之外沒說什麼廢話,陳木潮也不知道自己哭了是怎麼被莊繆看到的,還講給姜漾聽。
抽了一口紅河的姜漾變成焦油味的煙,麻痺陳木潮的神經,放鬆他的警惕,乘人之危,與他接了一次長綿的濕/吻。
陳木潮冷眼旁觀,被動接受,收到姜漾的回禮,遭遇道德綁架,還能平靜地對姜漾答非所問:「回去吧,很晚了。」
「老闆,明蝦幫我稱半斤。」
陳木潮應了聲,裝好了蝦,又在塑膠袋邊角撕了個孔,把多餘的水排了出來才上稱。
將蝦套上第二個塑膠袋時,陳木潮一個沒注意,讓蝦尾上的尖刺扎破了手,血珠頓時冒了出來,他神色不變將它抹掉了。
再冒出來,就接著抹掉。
沒有人這時再撲上來要看他的手,陳木潮分出精力看了眼手機,下午兩點多,姜漾此時已經離開路港,到達高崎機場,坐上目的地為深圳的航班。
陳木潮發現手機裡有兩條未讀短訊。
姜漾給他發:「我給你訂好了五天後的車票,你願意來看就來,車票我提前一天拿給你。」
陳木潮沒回訊息,從與姜漾的聊天框裡退了出去,點開另一個。
債主王城武給他發:「五天後還款日,老地方見。」
他回了王城武的訊息,然後刪除了兩人來往的短訊。
路港紅燈區的霓虹燈牌艷俗又晃眼。
王城武長得很高壯,一隻眼睛看不見,加上骰盅馬上要開了,他注意力全撲在叮啷作響的骰盅裡,張口喝下舞女遞來的酒,又立馬吐了出來。
「你他媽給我喝的什麼?」王城武骰子也不搖了,一把抓起舞女的頭髮,將人甩到地上,臉上貫穿上下眼皮的疤隨著面部肌肉也動了動。
舞女嚇傻了,啜啜地說:「就是……就是普通的酒。」
「傻逼吧你,藥粉都沒化開就敢端給我喝?」王城武冷笑一聲,低頭問她:「三唑侖還是春/藥啊?」
包廂裡的人都不動不說話了,沒人敢招惹路港紅燈區排得上名號的惡徒。
路港紅燈區前些年已經被整頓過一次,打掉了幾個黑老大,王城武那段時間惶惶過活,沒想到從前他資格不夠,沒打到他這個半桶水。
黑老大進去幾個,不剩幾個,王城武藉機擴大勢力,只是他少做那些不人道之事,沒有太過囂張過火。
舞女嚇得發抖,突然有人站在門外,用手敲了敲門框。
王城武正在彰顯自己新一代紅燈區領導人的顯赫身份,被突兀打斷十分不爽,看向來人,頓了頓,直起了身子。
「喲,高材生。」王城武打了聲招呼,「快進來,給高材生找把椅子坐。」
「坐就不必了。」陳木潮手上拿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