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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你莫擔心,就算他勢力再大,再如何艱難,我也定要護住你。」
果然,他這麼一說,沈虞臉上更加愧疚和擔憂。
吃過晚飯,裴義之歇息了片刻,沈虞去看了師兄之後,回來也經不住睏意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裴義之醒來後見她頭一點一點的,差點就要跌倒在地,便輕手輕腳的下床來,將她抱到床榻上繼續睡,之後又點了她的睡穴,這才出門。
客棧的後院,一間昏暗的房間內,裴義之坐在椅子上,面前跪著兩人。
「我讓你們保護在她身邊,你們是如何做的?」他語氣雖平淡,卻隱隱壓著怒氣。
那兩人從沈虞被擄走之後就已經感覺到大難臨頭,此時也不狡辯,如實說道:「殿下,我等確實一直跟在夫人身邊,原先得了吩咐,說主子您要從夫人身上取個東西,屆時讓屬下兄弟二人袖手旁觀便可。但屬下該死,竟然沒有注意分辨另外一撥人是敵是友。以至於大意疏漏,害得夫人被綁走,屬下知罪!」
裴義之冷笑,「大意疏漏?今日她差點就要命喪黃泉了。」
想起沈虞說的,那個常弘義對她圖謀不軌,心裡就後怕不已,若是他晚來一步,沈虞繼續被那些人帶回去的話,等著她的又不知是何樣殘忍手段。
他冷冷的看著兩人,說道:「既如此,你們自斷一臂,回嶺南去吧。」
「殿下?」兩人大驚失色。
斷一臂不算什麼,可若是就此回了嶺南,對他們來說,這一生就廢了。他們從小就被培養做暗衛,唯一的作用便是保護主子,可若是連這作用都沒了,那回嶺南,簡直生不如死。
但裴義之不再看兩人哀求,起身徑直出了門。
「張承運在哪裡?」他問道。
跟著的一人恭敬道:「此時正在澤州。」
「帶我過去。」
澤州一處精緻奢華的宅院內,此時正坐著兩人對弈。
「你何時來澤州的?」張承運問道。
「今日剛來。」
「剛來就把自己弄成這模樣?」張承運有些幸災樂禍。
裴義之斜睨他一眼,此時右邊腋下還有傷口,不宜動作,便只用左手下棋。
「我聽說了,常家那小子綁了你夫人。」
「所以呢,你就隔岸觀火?」他氣息驟冷。
張承運抬眼看他,「殿下,你對她認真了?」他落下一子,又繼續說道:「當初是你說的,只不過一個女子罷了,用便取之,何須顧忌?所以,我才沒有插手。」
裴義之捏著棋子的手頓了頓,強行解釋道:「此一時彼一時。」
「如何彼一時?沈家此時已經無用,留著她做什麼?」
「她是我夫人。」
「所以,你還是認真了。」張承運閒閒的又落下一子。
「我此來不是與你討論此事,澤州這邊情況如何,你倒是說說看。」
「陳知府已經同意了曹山一代的田地均歸我所賃用,同時我的商隊可在澤州暢通無阻。」
「曹山鐵礦你可有把握?」
「以重整耕地的名義,屆時暗中開採,再透過商隊運回嶺南,耗時約莫得一年。因此這一年時間,我都得在澤州守著。」
裴義之點點頭,「三皇子此時與大皇子正鬥得火熱,雖然無暇顧及此地,但仍是要小心為好。」
「這是自然。」張承運呷了口茶,隨後問道:「常家的小兒子你打算如何處置?」
「要他命!」裴義之淡淡的說道。
張承運沉吟了片刻,「恐怕不妥。」
「如何不妥?」
「常家乃澤州百年豪紳,在此地樹大根深,連陳知府都要給其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