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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地往下掉，他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溫燃這樣難過。

沈硯給溫志成遞水喝，溫志成擺擺手錶示不需要，沈硯輕聲說：&ldo;燃燃給您寫了信，我給您讀完，您再決定要不要見她，可以嗎。&rdo;

溫志成聽笑了，雖然生病，個性卻未變，語氣虛弱地說：&ldo;這個古老的方式，虧她想得出來。&rdo;

沈硯垂眼等溫志成的回答。

溫志成過了好一會兒，輕道：&ldo;也好，女婿給老丈人讀這封信，也好。&rdo;

溫燃的信很長，沈硯為溫志成讀了很久，斷斷續續的，老人哭了好幾次，年輕人也落了淚。

夕陽徐緩落在遠山霧凇下，醫院的院子裡亮起燈，沈硯終於為溫志成讀完了溫燃的信。

溫志成聽到了溫燃的歉意，聽到了溫燃對他的愛，聽到了溫燃想陪他一起走過最後一段路的請求，溫志成眼淚濕了一枕頭，&ldo;沈硯，我是不是錯了，是不是從頭錯到尾？&rdo;

沈硯摺好這些在寫的時候就被眼淚暈濕而褶皺的信，&ldo;你愛她，你愛她這件事沒有錯。&rdo;

溫志成閉上眼，上下牙齒磕碰著發出顫抖聲音，&ldo;我會嚇到她。&rdo;他現在瘦得太可怕了。

沈硯放好信，&ldo;她是您女兒。&rdo;

溫志成睜開眼，沈硯坐在他床前，穩重的年輕人眼裡清清楚楚的都是對溫燃的心疼。

&ldo;你愛她。&rdo;溫志成說。

沈硯輕描淡寫，&ldo;嗯，我愛她。&rdo;

溫志成輕聲笑了，笑聲蒼老，&ldo;有你在啊。&rdo;

那麼多人勸他別瞞著溫燃，沒想到最後勸通他的竟然是沈硯，那個清冷似冷血的年輕人。

溫志成靜靜望著沈硯，忽然很為溫燃的未來心安，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沈硯回酒店去找溫燃，溫燃確實乖，乖乖地等在酒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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