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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錢戈雅笑著揉耳釘,&ldo;我怎麼聽不懂?&rdo;
溫燃笑了下,提醒說:&ldo;你不是一直在我爸面前扮演溫柔大方又努力聽話的好女兒嗎?韓叔叔是我爸老朋友,這時候如果你勸我爸幫忙,再順勢提一句你想入股韓氏的新專案,你說我爸會不會順水推舟的答應?更覺得你貼心懂事?&rdo;
錢戈雅有那麼片刻的沉默,沒明白溫燃為什麼會突然對她提這個對她有利的建議。
溫燃臉色不好,卻還在笑著,&ldo;我真沒算計你,只是我溫燃知恩圖報而已,為了照顧過我的韓叔叔和思桐,我願意和你休戰,從現在開始停職一個月。&rdo;
錢戈雅不信溫燃,她們倆暗自打了很多年,不信溫燃突然這樣好心,但她相信溫燃確實是為幫助韓叔叔公司而來。
錢戈雅冷笑一聲,傾身上前,指著泳池說:&ldo;跳下去,跳下去我就幫你勸老頭子。&rdo;
夏天,泳池不涼,跳下去沒什麼的,又不是冬天。
只是這樣跳下去,溫燃就是在向錢戈雅低頭,甚至像她在給錢戈雅跪下磕頭。
溫燃怔怔看反著白光的清澈泳池,滿腦袋都是越王勾踐臥薪嘗膽,韓信受辱,張良拾履。
沈硯正在家裡煮湯,秦阿姨老家有事,請假回去辦事,沈硯不喜陌生人,便也沒讓秦阿姨介紹的替她的人來。
按著菜譜,洗菜切菜,放進鍋裡,加調料,動作流程有條不紊,不慌不忙。
門外響起門鈴聲,沈硯將火調小,去為喬子執開門。
喬子執之前是法醫,和一個去向他學習的作家小徒弟阮慕斯談戀愛,小徒弟以他為原型寫了本書,書寫好了,喬子執也被甩和辭職了。
喬子執現在是沒事兒搞搞投資的遊手好閒少爺,而和小徒弟分手很久了,仍天天像失戀第一天似的,常晚上來找沈硯喝酒。
沈硯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溫燃,一身長裙渾身濕透,她垂著眼,面色慘白。
溫燃嘴唇顫抖,聲音沙啞,&ldo;我爸逼我結婚,那麼多人都說我不是親生的,我那天去做了鑑定……他現在要把我賣了,要把我賣給霍東霖。&rdo;
沈硯沉默兩秒後,抓著她胳膊將她拽了進來,力氣大到在她胳膊上按出了指印。
溫燃的裙子還在向下滴著水,站在門口不再往裡走,像是怕將他家弄髒了。
沈硯皺眉,&ldo;進來,去洗熱水澡。&rdo;
溫燃搖頭,一點點地蹲到了地上。
沈硯高高在上地俯視她,總是平淡無波的人,情緒與胸膛有了起伏,轉身走了。
一會兒,一條毛巾,放到她的頭上,輕輕擦拭。
一會兒,一條空調被,搭在她的肩頭,漸漸變暖。
一會兒,一杯熱牛奶,遞到她的手上,甜膩膩的。
沈硯低聲問她,&ldo;吃飯了嗎?&rdo;
溫燃呆呆地仰頭看他,目光空洞呆滯。
沈硯轉身去廚房。
沈硯轉身間,溫燃嘴邊露出笑來。
她瘋了給錢戈雅低頭?她就是自己往泳池裡跳著玩,也不能當著錢戈雅的面跳泳池。
兵書還有三十六計呢,一計不通就走下一計,她寧可去給她媽和商君衍低頭跳海,也輪不到錢戈雅。
啊,沈硯好溫柔。
對流浪狗都那麼溫柔的沈硯,果真也會心疼她。
大概是中戲畢業的戲精溫燃,咕嚕咕嚕喝光牛奶,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走向廚房。
廚房有很濃鬱的鮮湯味道,吸菸機無聲的,沈硯一身淺灰色居家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