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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一個人。
凌落川搖晃著酒杯,透明的液體在糜爛的燈光下流動著琥珀般的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若有所思地看著跪在地上為他們服務的人。他實在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莫如非。
正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
他笑了笑,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電話響的時候,池陌已經睡得很熟了。未晞從他身邊坐起來,怕吵醒他,自己到外面去接。結果低頭一看,是如非的號碼。
她接起來,敲了敲話筒,聽到這個,如非就明白是她在接電話。然而,裡面傳出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默默聽完,放下電話後,臉已經白了。
&ldo;夜艷&rdo;是城裡新開的夜總會,算是風月圈裡的後起之秀。規模、排場、氣勢自然跟&ldo;絕色傾城&rdo;不能比,但勝在自有自己的特色。
豪華包廂裡清一色的美女跪式服務自是一項,但算不上新鮮。這裡最別具一格的,居然招攬了一些在校的學生妹來跑場客串。老闆又狡猾得厲害,有人來查只說是小妹妹自己跟著客人來的,與夜總會無關。於是,坐檯就變成了&ldo;援交&rdo;,夜總會賺足了酒水錢,卻可以撇得一乾二淨。
而這些孩子的膽子竟然比成人還大,睜著一雙不諳世事、天真無邪的眼睛,為了一個名牌皮包、一瓶香水,就什麼都敢嘗試,什麼都不在乎。偏偏就有人好這一口,仗著有幾個臭錢,便以為無所不能,將一雙雙祿山之爪,伸向幾乎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少女柔嫩的胸脯。
如非來這裡工作也是無奈之舉,她跑到易天找阮劭南理論,結果罪魁禍首毫髮無傷,她不但摔傷了腿,還因此丟了工作。
初來乍到,受過的委屈,吃過的虧自不必說了。在現實的磨礪下,人也變得越來越低眉順目。
未晞趕到&ldo;夜艷&rdo;的時候,早已有保鏢模樣的黑衣男子守在門口。
&ldo;陸小姐是嗎?&rdo;
未晞點點頭。
&ldo;請跟我來。&rdo;
男人恭敬地將她一路引至包廂區,未晞卻看到一個身影在門口急得團團轉,仔細一看,原來是麗麗姐。
她以前是&ldo;絕色傾城&rdo;的媽媽生,帶過如非。因為得罪了客人,只有轉投這裡混口飯吃。她是北方人,為人非常豪慡,倒是有幾分俠義心腸,跟如非關係不錯,兩個人在這裡一直彼此照應著。
見未晞來了,麗麗姐先是一愣,然後趕忙拉住她:&ldo;你不在家好好待著,怎麼來了?&rdo;
未晞看了看黑衣男子,他很紳士地守在一邊,並不催她。於是拿出隨身帶的小本子,在紙上寫道:&ldo;裡面怎麼了?&rdo;
麗麗姐這才&ldo;哎呀&rdo;一聲,將整件事情的原委三下五除二說給未晞聽。
原來,凌落川看到如非在包廂裡,就問了幾句未晞的近況。如非本就對他是&ldo;恨屋及烏&rdo;,耐著性子回了幾句。誰知道,這個少爺偏要刨根問底。
她一時沒忍住,冷笑道:&ldo;想知道什麼,您凌少那麼有本事,不會自己查去?偏偏要在這裡揭別人的傷疤。難道您家有姐妹被人凌辱了,您還要問她有沒有快感不成?&rdo;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震撼的程度可想而知。
凌落川是被眾人驕縱慣了的主兒,縱然心裡對未晞有幾歉意,可也不會隨便被人煞性子。偏又不立刻發作,只冷笑一聲,一雙眼睛涼涼地瞧著她,滿臉的似笑非笑。見此情景,沒胡人不替如非捏把冷汗。
屋子裡的小姐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平時再怎麼八面玲瓏的人,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