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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窗。
最近,只要在畫室裡,米爾斯總是一個人站在那裡冥想,一站就是好幾個鐘頭,自從景寒回來之後,米爾斯給她唯一的功課就是畫畫,她認為景寒的狀態並不如她想的那麼好,那孩子心裡有了雜念,而且和情感有關,而畫畫,是紓解她內心困擾的最好方法,因為只有在畫畫的時候,景寒是最放鬆的。對於米爾斯的建議,景寒欣然接受,她依然把米爾斯看做自己最重要的一位神靈導師,至於正義女神諾德,景寒覺得還離自己很遙遠,遙遠得或許一輩子都無法遇見,所以,她變得更依賴更珍惜了,這對於早已知道結果的米爾斯來說,無疑是有壓力的。
米爾斯暫時選擇了沉默,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景寒不知不覺放下顏料和畫筆,畫布上未完成的那副曼陀羅裡蘊含著關於夢境的所有資訊,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把諾德的記憶記錄下來,直到那天午後,米爾斯把她帶到了畫室裡,告訴她,欲尋答案,必須從頭開始。
回想起來,已經有半年多沒有進過畫室了,米爾斯教會了景寒畫靈舞符,景寒便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精進自己的肢體、舞蹈、與平衡感上,近乎著了迷。那孩子從一開始就不想要成為一個普通的符咒師,尤其是去年在索馬島的擂臺上碰到了科潘。他們在雪山那一戰,曾經讓景寒動過轉系的念頭,她想跟塞勒學習幻術,想成為像科潘那樣的幻術型符咒師。米爾斯並沒有阻止,為什麼要阻止一位年輕女符咒師的冒險精神呢?但最終,景寒還是選擇了米爾斯,原因塞勒並沒有說,這是他們“師徒之間”的秘密,米爾斯並不需要知道。從那以後,景寒就再也沒有分過心,也許是她母親的神能符筆給過她什麼暗示也未可知,總之,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名獨一無二的靈舞型符咒師,再也不想其他的了。米爾斯有一陣子很擔心她會忘記符咒師最基本的修行,可是從那以後,景寒和陀羅符筆之間的感應就變得越來越神奇,她體內的能量也越來越穩定內斂,在景寒一次又一次創造出新的靈舞符文之後,就連米爾斯也被這股魔力深深吸引了。其實,米爾斯從那時候起,就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追隨著她、保護著她、指引著她,而這股神秘的力量,就隱藏在她母親留下的神器之中,那一刻,米爾斯已然明白她和景寒之間的緣分終有一天會結束在某個地方,這個女孩的未來,終將屬於一條嶄新的道路。
“我想,是時候告訴你我是誰了。”
米爾斯淡然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麼?”
“你不知道。”
景寒感覺困惑不已,米爾斯轉過身來面對她,眼神坦蕩而又堅定,景寒覺得今天的米爾斯和平常很不一樣,尤其是此刻的那雙眼睛,隱隱透露出一些她從未感受過的陌生軌跡,那軌跡很陌生,好像既不屬於過去也不屬於現在。
她究竟想告訴我什麼呢?
景寒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的脈搏,好讓它不要因為太緊張而砰砰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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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神 種(中)4
米爾斯解下了纏繞在左手腕上的那條黑色的緞帶。
他們說,那是米爾斯的調香帶,她每次發明一種新的香水就會噴在那上面試試,米爾斯示範靈舞符文的時候,景寒都會看得如痴如醉,因為那條飄逸的黑色緞帶實在太神秘太誘人了。
絲帶層層剝落,掉到了畫架腳下,米爾斯左手腕的脈搏中央,露出一條z型狀的瘡疤。
“你是……新神祗族的神?”
“應該說,曾經是。”
景寒很震驚,稍稍回過神想起,倘若她真是新神族的,那z字烙印就不會只是一條瘡疤了。
“你肯定猜不到我的攝香術是跟誰學的。”
“不會是塞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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