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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先去洗個澡，你也洗澡吧。&rdo;蘇夏年起身往外走，顏汐之翻了身，背對著蘇夏年，只是答應了一聲。聽見蘇夏年出去的關門聲，眼淚，瞬間就掉落下來，沒有任何徵兆，顏汐之自己都是意外的，她抬手摸了摸，確實是淚水，可能心太疼了，顧不得她這個人的意願，就哭出來了吧。

顏汐之窩在那，一動不動，其實，她如此乖巧的配合，一是喜歡和蘇夏年的親密，二是，她除了身體，不知道還要怎麼討好蘇夏年，怎麼讓她原諒自己。仔想想，感覺自己像是個廢物，除了身體能供蘇夏年玩樂，她還有什麼呢？

顏汐之越想越難過，趴在那，抽泣著。頭忽然被摸了一下，顏汐之嚇了一跳，淚眼望著蘇夏年，委屈更濃了。蘇夏年手心揉揉顏汐之的後腦勺，深呼吸之後，輕聲說：&ldo;哭什麼？&rdo;顏汐之咬著唇，搖搖頭。

&ldo;覺得我在傷害你，是嗎？&rdo;蘇夏年問。

顏汐之還是搖搖頭，她說不出話來，一旦張嘴，就會哭得更大聲。

&ldo;又或是覺得，很委屈？&rdo;蘇夏年問。

顏汐之仍是搖搖頭，蘇夏年皺了皺眉，&ldo;那你哭什麼呢？我做了什麼讓你哭的事？&rdo;

顏汐之爬起來，使勁兒抹了幾把淚，哽咽著說，&ldo;不是你，是我自己。&rdo;

蘇夏年反倒笑了，&ldo;自己把自己弄哭了？&rdo;

&ldo;覺得自己是混蛋。&rdo;顏汐之雙臂抱膝，哭著。曾經的你，確實挺混蛋的，蘇夏年心底雖然原諒了顏汐之，但還不想那麼早讓她好過。她為了顏汐之，可是吃了太多的苦頭，現在，她還沒怎麼著，人就哭了，聰明瞭嘛，知道用苦肉計了，&ldo;你確實混蛋，如果你是為這事哭，我不會哄你，混蛋哭過之後依然是混蛋。&rdo;蘇夏年這次出去，再回來，已是吹完頭髮了。

顏汐之也不在床上了，蘇夏年出了臥室，沒聽見浴室裡有聲音，人呢？她剛剛出來的浴室，不可能有人，另外一個浴室，燈都沒開，難道人離開了嗎？蘇夏年眉頭皺起，如果真的離開了，那就不要回來了。

就在蘇夏年轉身要回臥室的時候，聽見了細微的聲響，她走過去，沒有立刻開啟燈，借著客廳的光亮，隱約看見了一個人，是顏汐之，正坐在暗黑的浴室角落。蘇夏年開啟燈，顏汐之身體還濕著，但衣服還沒脫，人還是在哭的。

這人真是……

&ldo;起來，好好洗澡。&rdo;蘇夏年把人拉起來，顏汐之聽話地站起身，開啟花灑，站在下面，低著頭也不動。

&ldo;洗澡就洗澡，坐那幹嘛？&rdo;蘇夏年伸手，動作有些粗魯地去拽顏汐之身上衣服，把人迅速剝了個精光。

&ldo;有點累，想歇一會。&rdo;顏汐之梗咽的聲音，&ldo;你出去吧，一會要弄濕了。&rdo;

&ldo;已經濕了。&rdo;蘇夏年把花灑拿下來，對著顏汐之胸口的紋身，水流順著身體的曲線往下淌。這麼大一朵玫瑰花，一定很疼，但是很漂亮，蘇夏年靠近一點，吻了濕潤的花兒，呢喃著說，&ldo;當時做的時候，是不是很疼？&rdo;

&ldo;不疼&rdo;顏汐之氣息又有些急促了。

&ldo;那我也去做一個。&rdo;

&ldo;不要。&rdo;

&ldo;恩？&rdo;

&ldo;……&rdo;顏汐之睫毛掛著水，顫了顫，&ldo;很疼的。&rdo;

蘇夏年笑了笑，沒再說。洗了澡，顏汐之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