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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鮮少見面,更別提季豐這樣的人,旁人多難走進他的世界。
如果她和他之間,沒有相差幾年的歲數,如果是同齡人的話,她得到的重視會不會就多一點。
就不要像現在,他們已經兩天沒說過話了。
季藍想去找他道歉,也是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面子有多麼高傲,並不會輕易使自己服軟。
週末的清晨,太陽並不毒辣,連草葉上的晨露都還沒烘乾。
季藍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會答應張阿姨的勸導到室外活動活動。
石曼讓人在樹下給她綁了個鞦韆,她握著繩子在上面晃蕩,手裡還拿了盒嫣紅的草莓。
一個不明物體從上空落到後方的灌木叢,季藍被嚇了一跳,手中草莓全部翻倒在了草地上。
季藍轉過頭來,怒目凝視著&ldo;不明物體&rdo;的發源地。
隔壁是薄叔叔家的房子,他家兒子和季豐同歲,桀驁不馴,不可一世,沒少惹過她。
薄一天爬上了二樓的天台,作為一個朝氣蓬勃的高中生,他與眾不同地極其討厭運動,自然也格外缺乏鍛鍊,這才上了幾節樓梯,就給他累得彎腰直喘。
他樣子又白又瘦,帶著白色的棒球帽,穿藍白條紋的polo衫和白色短褲,長筒的襪子提到膝蓋以下,一隻手上還套著又大又厚的棒球手套。
季藍從鞦韆上下來,看一眼腳下的草莓,沒好氣地吼道:&ldo;薄一天!&rdo;
薄一天喘夠了,姿勢懶散地靠在欄杆上俯視她,&ldo;叫這麼親熱幹嘛?注意著點,別讓人誤會了。&rdo;
他指指她身後的灌木叢,勾勾手指,說:&ldo;快,把球給我拿過來。&rdo;
季藍咬牙切齒,卻也鑽進草叢裡去,把球找了出來。
當她狼狽地鑽出來,想把球扔回對面二樓的時候,卻發現薄一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去了。
季藍握著棒球去隔壁找他。
薄一天早已不鍛鍊了,沒骨頭一樣地倒在戶外的沙發上,他的司機兼保鏢在旁邊幫他拄著球棍。
薄一天沒什麼朋友,連打個棒球都只能有司機陪著。
他也讓保姆洗了盤草莓吃,摘了帽子煽風,在季藍走到面前來,把棒球遞給自己的時候,他訝異地說:&ldo;你怎麼還親自送來了?我早已經不玩了啊。&rdo;
季藍氣得翻白眼,把球砸到沙發上,&ldo;慢點吃,小心噎死你!&rdo;
薄一天呵呵笑,陰陽怪氣地說:&ldo;自個兒不暢快,幹嘛拿別人撒氣啊,說吧,季豐又怎麼你了?&rdo;
聽到這個名字,季藍臉上不由自主出現一絲惆悵。
她還是什麼情緒都隱藏不住的年紀,在薄一天咬著草莓的打量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奪過他的水果盤。
就算她不說,薄一天何其聰明,也什麼都明白。
他和孫悅清是同一個年級的,教室也在同一層樓,知道點孫悅清的一些事,也就是了解了季豐的某些事。
於是他開口問道:&ldo;有人快要搶走了你的季豐哥哥,你心裡不痛快了?&rdo;
季藍驚訝地看著他。
她從沒在任何人面前表現過她喜歡季豐,薄一天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她來不及問這個,要緊的是另一個問題,她忙問道:&ldo;什麼快要搶走了,你說清楚,孫悅清真的開始表白了是嗎?&rdo;
薄一天攤攤手,說:&ldo;差不多了。&rdo;
季藍垂頭喪氣地盯著地面,又堅定地搖搖頭,&ldo;不行!&rdo;
她接觸不了他們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