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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車子從十字路的左方駛來,季藍放棄了手機,用力轉動方向盤把車子移開。
她慶幸著和不長眼的對方司機背道而馳,沒留意自己已經偏移馬路,車頭正飛速地朝路邊欄杆撞去。
季藍驚恐地睜大眼,下一秒,車頭傳來的撞擊傳達了她的全身,最明顯的是額頭。
眼前黑了片刻,她又虛弱撐開眼皮。
看見斑馬線盡頭的紅綠燈正像斷了的麻桿似的摔倒在地上,車玻璃變成了蛛網。
她動彈不得,像被粘在蛛網上的小蟲,似乎下一步,就要等著被索命了。
有濕熱的液體流在眼皮上,落在臉上,她發現是鮮紅的血。
這一意識才最是要命,季藍倒吸了口氣,兩眼徹底黑了下去。
下一秒,手機急促地響起來,持續不斷,卻怎麼也叫不醒她,螢幕上是季豐二字。
只是像睡了一覺,一個夢也沒做,便也沒察覺時間在過去。
睜眼的時候,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
她看見頭頂的輸液瓶,知道這裡便是醫院了。
醒來的十幾分鐘內,沒見到石曼和季豐。
她心裡空空的,又坐不起起來出去看看情況,等護士來了,她問了才知道,這已經是三天後了。
小護士說出去叫人,她眉眼一沉,人剛走,就困得不成樣子。
沒一會兒,還沒睡熟呢,感覺到男人溫熱乾燥的大掌把她插著管子的左右握住,於是她的手就沒那麼冷那麼痛了。
她心想這會是誰。
爸爸吧,不太可能,或者是季豐?
下午的時候季藍又醒了一次,夕陽掛在遠方像顆紅橘子,還把白色窗簾染上些橘紅色。
病房裡依然安靜,但她看見腳的方向,一個男人身影背對她倒水。
對這個身影無比熟悉,季豐。
她沒出聲,他也沒發現她醒了。
季藍沒力氣出聲,靜靜看著他。
他穿著黑色的針織薄毛衣,看起來很瘦,其實重得要命,她最清楚。
看見他端著杯子轉身了,她就趕忙閉上了眼。
腳步聲走近,她感覺有濕潤的什麼被碰到嘴唇上擦拭,好奇下睜開眼,不裝了。
季豐那張禍害人的臉近在眼前,手指捏著根棉簽,沾了溫水擦上她起了皮的嘴唇。
&ldo;醒了?&rdo;
看見她睜眼,他很淡定,收起動作,坐在床邊側身看著她。
季藍看了他半天,實在沒一點勁,腦子裡是清醒的。
季豐也看了她半天,一根手指伸在她眼前,不確信地問她:&ldo;這是幾?&rdo;
季藍嘴唇動了動,正想回答,聽見外面有人過來,眼睛瞥向門口,季豐也看過去。
石曼和幾個醫生進來了。
季豐起了身,石曼又坐到了她身邊。
&ldo;藍藍,你可算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石曼擔心地說。
季藍還是沒說話,嗓子疼,也沒力氣說。
醫生走上前解釋:&ldo;季藍小姐手術創傷大,頭腦不清醒是正常的,可能現在都想不起您了,您放心,過幾天就會好了。&rdo;
石曼又看看季藍。
季藍眼神渙散,愣愣地盯住她。
石曼擔心地嘆了口氣。
季豐送她到門邊,季藍聽見她和季豐的談話,安靜之中,似乎輸液瓶的點滴聲都能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覬覦他》:
幾年後,白星懋和商宋在一場相親宴上重逢
他們曾有過美好的紐約七日
可她卻怎麼就要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