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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藍也想去咬他的,他卻在這時拉上了被子,蓋住兩人的頭頂。
一陣風颳過,季藍被蒙在被子下方,躲避他讓她渾身發癢的雙手,驚呼著掙扎。
不過很快她就平息了下來,轉換成為遊絲一樣的喘息。
又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季豐不在床上,她走出臥室,聽見沒合上門的書房內傳來他接電話的聲音。
她靠在門口聽了會兒。
季豐在和石曼講話,提及了他們昨晚的決定。
他知道她在這兒,放下手機時,沖門口勾勾手指。
季藍繞過他的書桌,坐上他的大腿。
他面前放了幾分計劃書,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下方是屬於他的簽字處。
她向他手裡搶奪鋼筆,要往上面簽字。
季豊知道她的鬼主意,舉起手往她的反方向躲避,季藍在他腿上重重地一起一坐,表情兇狠:&ldo;給我!再不給我就生氣了。&rdo;
季豐終於放任她搶了去,她俯身在桌面上,按著那張紙,筆尖在紙張上&ldo;唰唰&rdo;一陣,她捏著它讓他看看,自豪地問道:&ldo;像嗎?&rdo;
他簽名的字跡繚亂複雜,而她居然能學到八成像,算是可以以假亂真了。
季豐有點意外地挑著眉,點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他的個人印章。
說到底不是他親手所為,只能再用別的加持一下。
季藍看見了又想玩他的印章,他趁早把資料合同什麼的都收起來,給了她一張廢紙。
季藍就往上面戳戳戳,他看著她柔美的側臉,問起:&ldo;什麼時候偷學的我的簽名?&rdo;
季藍說:&ldo;上學那會兒,以前不想寫作業的時候,我的成績一直不好,都是被你耽誤下來的。&rdo;
季豐由著她不講理,她想著什麼似的沉默了會兒,又說:&ldo;你的名字,我早就寫了八百萬遍了。&rdo;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裡被她輕描淡寫一句話弄得,像微風撫慰的湖面,掀起了層層的波瀾。
天冷時季豐的父親返鄉祭祖,這一次,克莉絲汀也一起回來了。
祭祖之後,是季運良的接風宴,兩個場合季藍也都去了。
以往她從未和季豐的這些叔伯打過交道,今天季豐把她領過去,也代表了她的身份。
十多年沒見過季運良了,他保養得很好,精神狀態和以前沒什麼變化。
小時候季藍見了他總會害怕,竟還膽小地延續到了今日,在他面前沒人問話就不張口,就算說了,也害怕說錯,都要在心裡演練一遍才好。
季運良知道季豐帶她過來是什麼意思,畢竟連克莉絲汀都清楚。
克莉絲汀現在把中文學得很好,入鄉隨俗,很有大戶人家夫人的風範。
並不清楚是不是性情使然,季運良明顯對季藍的態度,不像是對待未來兒媳。
季藍現在是個大人了,他會多問幾句,不過只是些場面話,態度總是淡淡的。
相比起來,克莉絲汀則對她熱絡多了。
古色古香的包廂面積寬廣,除了兩桌宴客,還有佈菜間、洗手間,一扇山水屏風把空間二分為一,另一面放著沙發和茶几,還有一臺麻將機。
知道要來的是什麼地方,見什麼場面,季藍穿得規矩得體,頭髮筆直地垂在身後,髮際處一隻珍珠髮夾是唯一的裝飾。
她沒戴季豐求婚時的戒指,是在出門時猶豫再三才摘了下來的。
說起來,一切都還未塵埃落定,她迫不及待地戴在手上,太顯招搖了。
她知道季國雲不會像石曼那樣喜歡她,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