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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白翻身離開了劍牆,殺了那一堆小卒一個回馬槍,被橫掃一片的一面牆立即倒了下去,而長在牆身的劍便分毫不差地刺入雙方扶牆的小卒!登時,一片不得已的自相殘殺。
高塔上的人將旗子交給身邊的一個將軍,自己飛身而下。
與沾了一槍鮮血的人對視而立。
當年太平縣黑瘦高的小子如今卻一臉陽光英氣,眉宇裡也透著正氣。他只見過他一次,可卻知悉他的一切。
雲煒雖然見過寧欽無數遍,可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想要擊敗眼前的人,瘋狂地想。
這是男人之間的直覺。
好鬥,好勝的本能讓彼此都握緊手中的武器。
她站在高臺之上,極目遠望。
手緊緊捏著,出了冷汗。
邊上更有一個儒雅的將士,就是那日在營中回答長蛇陣的人,他用手拍了拍無非的肩,道:「夏姑娘。你放心,陛下不會有事的。」
她一愣,又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夏的身份。僵著身子沒躲開他的手,也沒說什麼。那將士又道:「看來你已經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此前是我讓你為難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低著腦袋,不去看這個將士。
倒是打的正過癮的趙玉白,眼見著有人湊到無非身邊,湊的還極緊,狠狠呸了一聲,手上的槍也跟著一停滯。雲煒的武器是雙戟,狠狠一擦過趙玉白的肩,幸被趙玉白險險躲了過去。雲煒冷哼道:「看來楚國皇帝還把兒女感情帶到戰場上來了。莫非不知道這可是會要命的!」
若論行兵布陣,他不一定比得過雲煒,可若是單槍匹馬地單挑,那雲煒一定不是他的對手,若非是顧忌寧欽的安全,他才不會虛與委蛇這麼久。他嘖嘖幾聲,道:「做別人手裡的兵器,自然不能要感情。要不起感情。」
這話正是踩中雲煒的痛處,說實話,在雲煒的眼底,從來沒覺得那個自己有幾分敬佩的楚國皇帝這麼面目可憎!他一怒,手裡的力道更加重了。趙玉白輕鬆地挑開他的雙戟,搖頭道:「憤怒可是很糟糕的情緒。」
雙戟從手上滑落,冰冷的槍直指雲煒的咽喉!
而高塔也在此刻被徹底擊毀,長蛇陣大破!
冰冷的汗水從雲煒的額頭上滴下來,他不信,竟有人這麼快地破了他的長蛇陣,而且只是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鳴金收兵的聲音傳來,卻不是豐國的,而是楚國!
只見那高高揚起的「寧」字懸在最高處,而一身黃袍的帝王手挽滿弓,一道犀利如閃電的箭穿越戰火,斬斷那半掛在空中的「雲」字!他身邊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而相距十幾步,更是站著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她在笑,如凋零的春花,又如涅槃後的鳳凰。笑的苦楚卻又帶著重生後的喜悅和灑脫。
雲煒永遠不能忘記,那女子淡淡的眼神,明明這麼熟悉卻不是在看他的,而是,看著他身邊另外一個,剛剛戰勝他的男人!
「你到底是何人?!」
收回,趙玉白將臉上的一掀,對著雲煒說道:「打敗你的人。」
這是羞辱!羞辱!
他恨他,說不出為什麼,也許是因一軍主帥,卻在萬千將士面前被他擊敗,而且,他勝的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又也許,是因為城上那幽幽的目光,柔柔地看著他,而不是他。
趙玉白受不了一身繁重的鎧甲,竟邊走邊卸甲,雖說狂妄,可如今,又有哪個敢去主動招惹這剛剛大勝的人?
那副將見趙玉白竟放了雲煒,急的叫道:「趙公子!你怎麼能就這麼放了雲煒?!」
雲煒半點不領情,大喊道:「你今日放過我,來日我定十倍奉還!」
「誰說我要放過你的?」趙玉白指了指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