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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無非拉過他的手臂,正要責怪,卻見裂開的衣服下,是一塊被撕爛的肌膚,大抵是她的力道太大,秦風倒吸了一口氣,雙唇失去了血色,卻還帶著溫暖的笑,看著無非。
「我真的,沒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風低下頭,不肯多說。
無非放開他,跑到密室的邊緣,大聲叫道:「是哪個龜兒子抓老孃來的!有種別縮頭縮腦的!欺負一個不相干的人算什麼本事!」
秦風愣了,他一直以為眼前的女人是個溫婉的女子……可心底還是暖暖的,她嘴裡是說不相干的人,可見到那種傷口卻不尖叫也不害怕的女人,又怎麼會是個衝動的人?她是在關心自己嗎?
無非喊完,只覺得淋漓盡致。一聲龜兒子,一聲老孃,卻都是從前在太平縣市井中學來的。
但現在,她還想著見到那個抓她的人。
「姑娘。」秦風拉住她的衣袖,扭捏地道:「我真的……沒事。你莫生氣了。」
「……疼嗎?!」無非用力一抓他的傷口,秦風這回臉都白了,無非嘆道:「秦三公子,你明明有事好不好!你可曾看見劫匪的模樣?他為何要抓我們?」
秦風仔細地想了一想,道:「抓我們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蒙著面,露出一雙鷹眼,擅長用刀,渾身穿黑衣,可我看到他腰間繫著一塊金牌,應該是豐國大內的標誌!」
沒想到這秦風雖然是個弱不禁風的書呆子,但卻臨危不懼,還能把黑衣人觀察的這麼仔細。只是,豐國大內的標誌?豐國,豐國……她忽然想起這具身子原本是「柳絮」,柳絮是燕王的人,是以,很自然就能和大內牽上關係。
不過,抓她的,是燕王嗎?
一聲沉重厚實的聲音傳來,兩人身後的石壁被開啟。
只見外頭是步步階梯,階梯上有個人影,隨著低緩的腳步聲,露出一雙用金線鑲嵌的黑色靴子,然後是色澤暗黑的長袍下擺,等他整個人站在無非的面前時,她感到自己的心在莫名地狂跳。
有個名字就要跳出來,可是卻被她生生壓抑。
秦風將無非護到身後,敵視眼前的黑衣男子。
他蒙著面,如秦風所說,只露出一雙凌厲的鷹眼。
「為什麼要抓我?」無非的聲音寒冷如冰。秦風抓住她的手,將她握的緊緊的。
唯恐她一言不合惹怒了眼前的黑衣男子,反而給她帶去傷害。
黑衣男人眉頭一挑,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然後坐在密室內唯一一張椅子上。
「想活命,就乖乖地呆在這裡。」
這是從始至終,他說過的唯一一句話。聲線低啞,分明是刻意改變,不想讓人分辨。可無非聽在耳裡,卻如刀子一刀刀刻上心頭般。
她冷笑道:「做別人的走狗,你有什麼資格警告我。」
她忽然變得刻薄而尖酸,秦風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手心傳來的溫度讓無非一怔。秦風見她回眸,眼睛裡竟是迷惘和淚光,心裡憐惜又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黑衣人倏地站起來,目光陰鷙地盯著無非。
如此打量了她許久,直到無非感覺雙腿都麻痺了,他的鷹眼才眯起來,又惡毒地一瞪,一甩衣袖,從密室離開。
無非連忙拍著石門,喊道:「你回來,你回來!」
秦風從她的身後拉住她,道:「姑娘,你莫喊了。」
他總覺得無非的態度很是奇怪。無非自責地低下頭,道:「我原本是想要讓他給你傷藥的。可是,我一時激動……」
秦風的笑又回到了臉上,分明蒼白的臉卻格外燦爛。
兩人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只是隔了許久,會有人從一個小窗戶遞進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