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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晟想了想，道，&ldo;那你就告訴他唄，讓他悠著點兒。&rdo;

&ldo;老臣說了，不頂用。&rdo;季思有些無奈地道，&ldo;王先鋒說那些兵都皮糙肉厚，比不得我們這些書生那麼嬌貴，淹不死就鐵定能學會。&rdo;

&ldo;哦。&rdo;敖晟點了點頭，道，&ldo;也有道理啊。&rdo;說完，站了起來，對季思道，&ldo;季相會游水不？&rdo;

季思搖搖頭，&ldo;臣不會水。&rdo;

敖晟笑了笑，道，&ldo;那就由著那王忠義折騰吧，你離他遠些，小心也讓這莽子踹進水裡頭去了。&rdo;

季思一愣，&ldo;不會吧？&rdo;

敖晟乾笑了兩聲，站起來，對蔣青道，&ldo;青，換身衣裳，咱倆出去轉轉。&rdo;說完，就獨自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季思摸了摸頭，問蔣青，&ldo;夫子，皇上怎麼了？難得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啊。&rdo;

蔣青看了看季思，搖了搖頭，跟著敖晟進了寢宮。

敖晟換衣裳，一旁蔣青的衣裳都放在床邊，蔣青見他微微皺著眉頭打理前襟，就走過去，替他穿了起來。

敖晟不說話，低頭看著蔣青活動著的手指，白皙、靈動。

蔣青給他把衣服穿好後，便給自己換衣服，見敖晟站在一旁看他，就低聲問，&ldo;你在擔心打齊篡天的事？&rdo;

敖晟輕輕揚了揚眉，似乎有些許吃驚。

蔣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道，&ldo;你是覺得，臉王忠義都看出來你擔心什麼了，我卻沒看出來，所以才不高興麼？&rdo;

敖晟愣了半天，看著蔣青。

蔣青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道，&ldo;你三天前就開始擔心了，平時你坐下的時候都是左手撩衣擺，這幾天是右手，吃飯的時候不記得喝湯、睡前洗漱兩邊……說明你心不在焉。還有啊，你要是挑左邊的眉毛，就表示你要使壞了，挑右邊的眉毛表示你不高興，翹右邊嘴角是壞笑，翹左邊嘴角是嘲笑，轉扳指是在想心思，摸下巴是已經有主意了，雙眉同時皺時，就表示很煩。&rdo;

敖晟呆住，蔣青伸手拍拍他肩膀，&ldo;叫你晟兒也沒錯，你還沒長大呢。&rdo;說完，轉身圍上圍巾就想走，卻被敖晟從身後一把摟住，&ldo;青……你果然最好。&rdo;

蔣青掙了幾下沒掙掉，有些無奈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道，&ldo;別鬧了，你不是要出去麼？&rdo;

&ldo;嗯。&rdo;敖晟挨上去隔著蔣青頸間的紗巾親了他一口，一臉欣喜地道，&ldo;咱們不騎馬也別坐馬車吧？就走走。&rdo;

蔣青想了想，道，&ldo;走去是可以，不過你最好牽一匹馬。&rdo;

敖晟點了點頭，也不問為什麼，只是叫文達去準備。

……

&ldo;你究竟擔心什麼？是人手不夠還是裝備戰略？&rdo;兩人出了皇城走在樂都熱鬧的街市上，蔣青問敖晟，&ldo;打齊篡天沒有把握麼？&rdo;

&ldo;倒也不是沒有把握。&rdo;敖晟想了想，道，&ldo;是沒有必勝的把握。&rdo;

&ldo;必勝的把握？&rdo;蔣青微微皺眉想了想，道，&ldo;因為齊篡天善打水仗，而我們這裡沒有善於打水仗的將領？&rdo;

&ldo;嗯。&rdo;敖晟點了點頭，&ldo;這是我第一次御駕親徵，勝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