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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個子不高,卻是個點頭醒尾的主,就是話多,他多喝了幾杯,說話也糊裡糊塗的:「嫂子!馳哥對你可真好,上次有個妞,馳哥就拼命讓人家喝,一點都不帶心疼的。我和她……她碰了五杯,那妞可真厲害,那麼大半瓶洋酒……喝下去面不改色的。」
蘇恆馳不耐地撇了他一眼:「嘴巴放乾淨點!」頓了頓,又繼續說:「什麼嫂子不嫂子的!亂說什麼。」
趙芷沐聽得是莫名其妙的,又有些好奇,用腳尖推了推來人的褲管:「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我說,馳哥對你好!」男人打了個酒嗝,又倒了一杯酒,與蘇恆馳碰了一下,自顧自地喝下去。
李遼亮也湊了熱鬧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芷沐,你不知道,前一段時間,阿馳帶了個姑娘來,我還以為怎麼了呢,結果那姑娘就是來幫阿馳喝酒的,喝得昏頭昏腦,還是服務員把她抬走的。」
趙芷沐與蘇恆馳相識很久了,關係一直不鹹不淡的,都是趙芷沐主動比較多,他也不拒絕,偶爾也會主動約她,給她送花送禮物的,久而久之,旁人便都以為他們是一對了,從外貌到年齡到家世,他們都彷彿是天地間的半圓,合在一起嚴絲合縫的,剛剛好。
只是這世間萬物,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不知道是不是在趙芷沐的薰陶之下,蘇恆馳閒暇下來也喜歡逛美術館了,有時是陪著趙芷沐來,有時是自己來,對著那些色彩斑斕的油畫,也能看上半天。
他自己一個人來逛的時候,會喚上工作人員給他講解,他的脾氣實在不好,會把工作人員罵哭,提的問題也刁鑽古怪,美術館裡是油畫專業的人不多,同事都受不了有錢人的怪脾氣,推來推去,把袁樂雲推去講解。
只要袁樂雲在,他才不會罵人,有同事悄悄跟過他們,發現袁樂雲都是故意張冠李戴的胡說一通,蘇恆馳也不見生氣,饒有興致的看看畫,又看看袁樂雲,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她說得離譜了,他就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小臉,袁樂雲惱火地撥開他的手,無所畏懼地白了他一眼,他卻喜歡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伸手又往她蜜桃般嬌嫩的小臉掐了一把,彷彿初談戀愛的毛頭小子。
同事們都覺得奇怪,怎麼袁樂雲的講解錯得緊要,蘇恆馳都沒能發現,便認定蘇恆馳是個沒什麼藝術造詣且脾氣古怪的富家子弟,但也不能任由袁樂雲把畫亂說一通,館長把畫冊給她,讓她別亂講解,誤導客戶,萬一蘇恆馳發現貨不對板,回頭找美術館麻煩就不好了。
蘇恆馳每週四晚上七點按時過來。
一般這時候美術館都沒什麼人,一半的工作人員也下了班,只留有寥寥幾人在走動,每幅畫都有專門的變焦軌道燈投射著,燈光溫柔又舒適,走在其中觀賞,安靜的緊要。
袁樂雲按照畫冊介紹,翻開一頁,對應著掛上牆的油畫,乾巴巴念著詞,語調拖長含糊不清的糊弄著,她對蘇恆馳沒有什麼好臉色,自然也沒心情恭維他。
袁樂雲煩躁地把最新一期的油畫水墨畫工筆畫全部說完,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同事們都走了,她要留到最後關門,蘇恆馳還施施然的坐在貴賓室裡面,沒有想離開的念頭。
他今晚有些奇怪。
袁樂雲看著他的樣子,想起他的欺辱,就是莫名的生氣,理不直氣也壯怒而出聲道。
「我都到如此境地了,你還在錙銖必較我盜了你標書的事麼。」
見他不搭腔,袁樂雲又說:「你就這麼小氣啊,我不是……我不是都受了懲罰嗎……」
蘇恆馳支著頭,沙發上很是舒適,空氣中有股淡淡的松節油味道,和她衣襟上的味道一樣。
「你的小腦瓜在想什麼,看不出我在追你嗎?」
袁樂雲惱羞成怒,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