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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涵把這兩個女孩送上計程車的時候都有些懵,沒鬧明白今晚姜悅是不是在發脾氣。但柳雅確實沒喝酒,住的小區裡姜悅也挺近的,姜悅貼在她身上也不鬆手,她再擔心齊琿也沒辦法把人扔地上不管。
齊琿沒喝醉,意識是清醒,但小腦被酒精泡了腳步虛浮。張涵疊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結帳離開了燒烤店,他低著頭走路想起這糟心的一天,就悶聲不答應張涵在後面連連的喊他。
張涵幾步就追了上來,拽著齊琿的手腕又不敢用力,只能虛握著拉著他,說:「剛剛喝酒的時候不還聊得好好的,你怎麼又不理我了。」
「你女朋友在,給你幾分面子。」齊琿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腳步踉蹌卻強撐著不想在張涵面前顯得軟弱。今晚喝那麼多酒,有幾分姜悅的原因,也有幾分是自己氣自己。那些對張涵的感情,封了半年卻還是找到空隙就想往外鑽,無孔不入地鑽到他的每一個骨頭裡,像爬滿了螞蟻撕咬著骨血。
張涵的女友越是把他當做是兄弟,就越顯得他的感情有多卑劣。也許不只是姜悅這麼想,張涵聽到自己說喜歡他的時候,也會覺得噁心和不堪吧。
「你真的要跟那個小柳好了?」張涵和他並肩走著,又離著半步的距離,兩個人的步伐一致,連出左右腳的順序都是相同的。
「她挺好的,我爸媽也喜歡。」齊琿的聲音慢慢吞吞的,聽得讓人著急。
「你爸媽喜歡,又不是你喜歡。談戀愛得兩個人互相喜歡才能在一起,不是像你這麼賭氣胡鬧的。」他到現在還把齊琿去相親歸結於是為了氣他,他到現在還覺得齊琿很喜歡他,非他不可。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齊琿停住步子,微微偏頭的樣子顯得有點可愛,倒像是認真的在思考張涵的問題。「我跟誰賭氣?拿什麼身份去胡鬧?」
他看張涵被問住了,沒等張涵反應過來,繼續往前走。卻不想雪天地滑,腳步打滑就摔到了地上,他捏著自己的腳腕半天沒起身,張涵衝過來翻開他的褲腳,看腳踝的部位紅腫的老高。
「腳崴了,再走得廢了。」張涵沒等他回答好還是不好,繞到前面半蹲了下來,說:「你使點力,看能不能跳上來,像初二那時候那樣,我揹你回家。」
齊琿曲著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眼神迷惘地看著張涵的後頸,就著酒精的醉意沒推開這個擋住他路的人。但到底不是少年時,也做不出跳到他背上的動作,只是附上身靠在他的背上,說:「就這樣,愛背不背。」
這樣起身其實挺難的,張涵又得護著兩個人的身形不能摔到地上,等他真的握住齊琿的兩條腿往上一抬的時候,那人的重量就全壓在了他的身上。他背著齊琿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住了,說:「你怎麼不靠著我了,這樣撐著會摔的。」
齊琿想了想,慢慢地把臉頰貼在他的後頸,鼻息就順著領口往他的衣服裡鑽。張涵見他這會這麼聽話,又忍不住開始犯貧,得意地說:「你別看我談了那麼多女朋友,摟過親過,但是我都沒背過她們。我就背過你,你他媽還跟我犯渾,還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進院門的時候,齊媽跑了過來搭把手把齊琿扶了下來,著急的問不是出去約會了嗎,怎麼搞成這樣。張涵解釋了幾句,說了四個人一起吃宵夜的事,把齊琿的手放在肩上,撐著他的身子把他送回了房間。
齊媽打了一盆熱水進來,說幫齊琿熱敷一下,張涵接過毛巾示意他來就好,又叮囑齊媽說扭傷不能用熱水,打盆冷水就可以。齊琿疼得腦子清醒了,不願意讓張涵碰他的腳,又黑著臉讓他趕緊回自己屋別待在這。
齊媽不知道這兩在鬧彆扭,還以為兒子是不好意思麻煩張涵,樂呵呵地說:「你那年骨折的時候,張涵幫你換了多少次藥綁了多少次繃帶。你親姐都沒這個哥哥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