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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斯菲爾聽出他的憤懣，沒有回答。這會兒他們已經走上沙灘，向身後看

去，兩排腳印在平坦的沙面上延伸著，一雙較小較深，那是他的；一雙較大較淺，

那是約翰的。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人類第一次登上月球時所留下的足印，那時

人類認為，他們已經把宇宙踏在腳下了，誰能想到強大的人類會在一道死光中滅

亡？他搖搖頭，指著遠處問：&ldo;約翰，那裡有一個大的巖洞，裝滿了陸生人用的

武器，你知道嗎？&rdo;

&ldo;知道。雷齊阿約，你也知道它？&rdo;

拉姆斯菲爾笑了：&ldo;我當然知道，我在這一帶生活了15年呢。走，咱們去那

個巖洞看看。&rdo;

約翰停住腳步：&ldo;那是女先祖劃定的禁地，除了海豚人百人會的長老，外人

不得擅入。&rdo;

拉姆斯菲爾淡然一笑：&ldo;對雷齊阿約來說，那也是禁地嗎？&rdo;

他沒有停步，徑直向那裡走去，約翰遲疑片刻也跟上來。半個小時後，他們

到了巖洞，洞前有碎珊瑚擺出的路障，路障顯然是新的，不會超過幾個月的時間，

看來，海人們在一代代的延續中始終沒有忘掉女先祖的命令。拉姆斯菲爾沒有遲

疑，一步跨過去。他用目光向身後的約翰示意，約翰也跨進來。

洞內層層累累全是箱子，約翰仰著頭環視著，目光中滿是疑惑。箱子上都印

著各個軍火公司的名字，拉姆斯菲爾開啟幾個箱子，那裡面堆滿了輕兵器，全是

拉姆斯菲爾在長眠前最後一年從各地蒐集的。有柯爾特1917左輪，以色列uz19

衝鋒鎗，美國60762 通用機槍，毒剌式肩扛飛彈，比利時37毫米伸縮式槍榴

彈……其實更多的還是一種不太常見的武器：小型聲壓式深水炸彈，如果不得不

同海豚人兵戈相見，這種深水炸彈是最實用的武器。拉姆斯菲爾對洞內的庫存如

數家珍，這不奇怪，它們全是他&ldo;幾個月前&rdo;收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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