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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此刻索朗月心

頭沉重，對其中的名堂沒多加考慮。她對拉姆斯菲爾說：&ldo;來，拉住我的背鰭，

我送你回岸上去。約翰你也請節哀，回岸上吧。&rdo;

約翰立即掉頭，領著大家向背離潛艇船塢的地方游去。拉姆斯菲爾雖然處在

極度悲傷中，也察覺到了約翰的機警。約翰的親妹妹死了，他同樣也極度悲傷，

但悲傷中還能顧及到不暴露核潛艇的停放處，這讓拉姆斯菲爾對他刮目相看。他

們游到岸邊，兩個海人扶拉姆斯菲爾上岸。弗朗西斯手裡拎著一隻螺號遊過來，

交給拉姆斯菲爾，那是蘇蘇在遇難時失手落入海底的。拉姆斯菲爾捧在心口，睹

物思人，面色慘然。死神的到來就這麼輕易？半個小時前還是快活爽朗的一個姑

娘，轉眼間就幽明永隔，連遺體也沒存下。他已經55歲了，55歲的神經承受不了

這過於突然的打擊，他的精神快崩潰了。索朗月很想安慰安慰他，但她知道，在

這樣沉重的死亡面前，任何語言都是膚淺的。她嘆口氣，重複道：&ldo;理察，務

請節哀，死於鯨鯊之口，正是海人和海豚人的歸宿啊。&rdo;她想把話題扯開，便問

：&ldo;你尋找舊族群的事有沒有進展？&rdo;

拉姆斯菲爾搖搖頭：&ldo;他們已經全部消失了，也許已經全部滅絕。索朗月，

蘇蘇她……&rdo;他哽住了，淚水再次湧出。

索朗月只能說：&ldo;約翰，扶雷齊阿約去休息吧。你們再在陸上休息幾天，如

果你們想返回，請及時通知我。&rdo;她背轉身，淚水悄悄地流出來，與海水和蘇蘇

的血液混在一起。

6 第二天拉姆斯菲爾用螺號把索朗月召來。約翰等人沒有跟來，他們正在悄

悄處理核潛艇的善後，關閉主機，封死艙蓋，以備下次使用。索朗月單獨一人遊

來，她看見拉姆斯菲爾坐在一塊臨岸的礁石上，深深的悲傷寫在他臉上，目光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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