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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羽聽罷,冷笑幾聲,神色不再似平日那般輕鬆地笑著,正色道:“好一句‘自重’。”
說罷,李清羽像是受了傷的敗兵,轉身離去,只留下一抹白色的背影,似乎已經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聽了,再聽來也不過是徒添傷感罷。
姚玉露沉重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李清羽的情意太重她真真是擔不起了,何況此刻的自己是什麼身份,她記得很清楚。
呂舫蕭見李清羽走遠,這懸著的心才算是塵埃落定,生怕方才的舉動被旁人瞧了去又是四處張望著見四下無人,才是壓低聲音對姚玉露說道:“小主,咱們出來的時候久了,還是先回去吧。”
姚玉露這才睜開雙眼,輕輕地道:“這樣下去,我這心始終是放不下啊,於他於我都是大忌。”
呂舫蕭只能安慰道:“只要小主心裡念著皇上就夠了。”
姚玉露點點頭,臉頰已經被這瑟瑟寒風吹得通紅,更是一股寒意襲上身來,心中也不覺驚涼了,她攙著呂舫蕭的手,加快了步子朝著曲玉宮走去。
姚玉露剛剛踏進曲玉宮的大門,為著不引人注意特意從旁道走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她抬起頭才見這時候李清羽似乎已經早早回到了座上,一個人卻是獨自飲酒,絲毫不再對這“流觴曲水”有什麼興趣,看似已經是微醺了。
“姚姐姐,怎去了這麼久才回來?”許才人在一旁輕聲問道,她因有身孕不能喝酒所以今日也不過是陪坐,便坐在了姚玉露的身邊。
“是啊,我和寧兒擔憂了好久。”季水冬也在一旁輕聲言道。
姚玉露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愁,也不知該如何回妹妹二人,只能道:“不過是胡亂耽擱了一些功夫罷了。”
許才人和季水冬見姚玉露不願多言,這人多口雜的地方也沒再多問下去,恍惚間這酒杯竟飄到了姚玉露面前。
姚玉露微微一愣,怎就是這樣一個心思煩亂的時候選到了她?
李清霄臉上含著深深笑意,柔聲對姚玉露道:“姚貴人向來通曉詩詞,朕拭目以待。”
姚玉露款款站起身來,臉頰微微羞紅,“皇上,臣妾方才回來,不知剛剛對到了哪裡。。。。。。”
“姚貴人不過是去整理下衣裳,無需去的這樣久吧,莫不是對這‘流觴曲水’沒得興趣?”說話的正是瑾妃。
殿內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李清霄臉上的笑意驟然降了幾分,卻也不見厲色,姚玉露的臉上更是一白一紅,這心思本就沒安穩下來,此刻更是不知道怎麼對付瑾妃這毒辣的口舌了。
呂舫蕭見狀,連忙站出身來跪地說道:“奴婢愚笨,方才為小主擦衣裳卻單單帶了一塊手帕,又去尋了一塊兒才是弄好,請皇上降罪。”
李清霄聽後,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是瑾妃多心了。”
李清霄有意偏袒姚玉露,又是將這話頭拉扯在了瑾妃身上,瑾妃即刻是面露不悅,不再多言。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寧兒小產
酒杯緩緩地在水面飄動著,又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起身舉杯賦詩,殿內幽然的樂曲響徹了整個曲玉宮,一直到了夜深的時分眾人才隨著李清霄散去,這一日,姚玉露雖然因為李清羽的關係心情有些煩躁,但終究還是個歡心輕鬆的一天,這樣的悶悶深冬,能在夜晚暖暖和和地酒杯暢飲,聽著悅耳的小曲兒,似乎已經與這屋外的冷冷寒冬隔絕了,這真正是一件人生的美事啊。
就是這樣一個幽幽長夜,卻竟是無一人能入眠。
姚玉露回到星輝宮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西殿門口的小玄子一件姚玉露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小主,您回來了。”
姚玉露由著呂舫蕭攙扶著,卻帶著微微的醉意,臉頰更是滾熱,雙眸在月色的映照下有些迷離,她慢慢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