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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暈了。
暈了也沒用,這會兒季家正招人恨呢。
官兵們拿鞭子把人抽醒:「別給我裝死!路上有的是死法,別死在牢裡麻煩我們!」
季星燃跟父母對視一眼,乖乖地站起來跟著出去了。
在昏暗的牢房裡呆久了,猛然一出來,陽光都刺眼。
但還是讓人覺得精神一震。
季星燃道:「我以前從來沒這麼喜歡過曬太陽。」
沈慧心卻皺了皺眉頭道:「現在才早上六點,太陽就這麼大,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果然,一行人被押著上路,很快就感覺到痛苦了。
季昌明腳上戴著十多斤的大鐐銬。
走路的時候不得不用手提溜著。
不然走不了多久就能把腳踝給磨破。
而沈慧心穿的是軟底繡鞋。
走了一個多時辰,也就兩三個小時,底兒就磨破了。
季星燃大約是因為這具身體年紀小好動,腳上的好歹是千層底。
還能抗一抗。
在烈日下走路什麼感覺?
痛苦的感覺。
沒有水,沒有乾糧。
原本還說把揹包裡的東西留到緊要關頭的一家人,沒想到這麼快就到緊要關頭了。
季昌明忍著身上的痛問母女倆:「燃燃,慧心,你們要不要喝點兒水?」
沈慧心臉色蒼白:「燃燃要不要?」
季星燃搖頭:「不要,別人都沒喝,最起碼我得跟他們一樣撐著。」
長長的隊伍裡,老弱婦孺都有。
頭髮花白的老人跟垂髫孩童都一樣從昨天開始滴水未進。
季昌明看了一眼最前面跟最後面的幾輛馬車。
說道:「那就再忍忍,官兵們帶了糧草的,肯定會發乾糧和水。」
就算真要吃東西,也得等歇下來找個角落才能吃。
不然這會兒在隊伍裡走著呢,人多眼雜。
路上偶爾有人堅持不住,哭喊著掉隊,都被官兵用鞭子抽上來了。
季家三口就沒再試探官兵的忍耐底線。
老老實實跟著走。
沈慧心偶爾看看手機時間:「快十一點了。」
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季星燃忍住舔嘴唇的衝動:「是不是快要休息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鑼響:「就地休息!」
季星燃都不知道自己是歡呼還是慘叫,嗷的一聲:「終於能休息了!」
說完,就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有些尖細的草葉戳進細軟的衣服裡,還是有點兒麻癢疼痛的。
但是這跟痠痛的雙腿比起來,已經不值一提了。
季昌明跟沈慧心也跟著坐了下來。
季星燃捶腿:「一直走著的時候還好,這一歇下來,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從早上六點出發,一直到現在,真的是不停歇地走了五個小時!
說完,看向季昌明跟沈慧心。
季昌明把寬大的袖子撕下來一截,綁在腳踝上。
這樣能夠減輕鐐銬的摩擦。
沈慧心的鞋底已經破了兩處了。
沒破的地方也磨得很薄了。
季星燃看向山路四周,突然起身摘了些藤蔓回來。
「娘,您不是會編織嗎?要不試試這個能不能編成草鞋?」
沈慧心在醫科大學中醫專業當老師,業餘愛好也是傳統文化。
因此還被選為學校跟附屬醫院的婦女黨群幹部,經常組織婦女活動。
刺繡編織什麼的,都不在話下。
沈慧心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