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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收到訊息，老蔣又找美國人買些武器，估計想捲土重來。&rdo;

鍾大嫂嘆氣：&ldo;這個老蔣啊，還真是賊心不死。你們上次跟他打，為什麼不一次把他的兵全打死?&rdo;

&ldo;沒辦法啊。&rdo;鍾建國一想起上次海戰，就無力地想撞牆，&ldo;老蔣的東西是找美國人買的，美國人比咱們早幾十年，咱們沒個四五十年，甭想跟人家美國人掰手腕。&rdo;見大兒子低聲抽噎，已不再流淚，&ldo;我再說一遍，留在這裡是不可能，你大媽得照看姐姐和妹妹，沒法一直照看你們兄弟三個。去姥姥家還是跟我和你後媽一塊回島，只能選一個。&rdo;

小孩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擦眼淚：&ldo;跟你回島，不要後媽!&rdo;

&ldo;誰照看你們仨?&rdo;鍾建國面無表情道，&ldo;我一出海得七八天才能回來，你們仨在家吃什麼?誰給你們洗澡，洗衣服?&rdo;

小孩噎住：&ldo;我，我們去食堂吃飯。&rdo;

&ldo;弟弟也去食堂?&rdo;鍾建國指著坐在大侄女身邊，還站不穩的小兒子。

小孩順著鍾建國的手看去：&ldo;……我會給弟弟泡麥乳精。&rdo;

&ldo;弟弟不能只喝麥乳精，還得吃飯，晚上還得上床睡覺。&rdo;鍾大嫂提醒道，&ldo;沒有個大人在身邊，誰抱弟弟上床睡覺?弟弟生病了，你爸又出海打仗，誰抱弟弟去醫院?&rdo;

小孩無言以對。

鍾建國以為他不鬧了，開始跟他大嫂商量明兒去宋家帶哪些東西合適，感覺腿一痛，低頭一看，大兒子的手移開：&ldo;掐我做什麼?&rdo;

&ldo;我想到了。&rdo;小孩仰頭道，&ldo;爸，別讓那個女人當我後媽，當咱家保姆。&rdo;

鍾建國愣住。

鍾大嫂傻眼。

&ldo;不行?&rdo;小孩再次問。

鍾大嫂回過神，不可思議：&ldo;你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想得出?&rdo;

&ldo;聽他姥姥說的。&rdo;鍾建國起先被孩子的語出驚人驚著，仔細一想，&ldo;我丈母孃以前在申城的一個大亨家裡當過幾年保姆，估計是她當著孩子的面說起過她當保姆的事，是不是?&rdo;低頭問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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