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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蒲先生正是我的知音!&rdo;王御使激動不已,連忙舉起酒杯與蒲先生相碰,接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熱情攀談起來。
見蒲先生同王御使兩人相談甚歡,我也得以和槐兄敘敘舊。我舉起酒杯,對槐兄滿心感慨地說道:&ldo;槐兄,如今我們兩人再次得以並肩奮戰,真是我夢寐以求!&rdo;
槐兄舉杯與我清脆地一碰,道:&ldo;承蒙飛兄厚愛,還記得我們兩人在山中被狼群圍困的那次經歷嗎?&rdo;
&ldo;當然,槐兄,相互託付生死的事情,我怎能忘記!&rdo;說著,我面帶歉意地撓了撓頭,說道:&ldo;記得是因為我留在了隊伍最後,你為了陪我卻迷了路所致。真是抱歉,槐兄,從小到大那些年間為你添了如此多的麻煩,我卻毫無察覺。&rdo;
槐兄笑了笑:&ldo;飛兄何必這麼說?如不是那些經歷,你我二人又怎能如此熟識?照顧年歲稍小的你,當然是我的義務所在。不過想想那天,要是我們兩人中有一人稍有遲疑,恐怕要統統葬身狼腹了。&rdo;槐兄眯起眼一笑,又道:&ldo;說起狼,當真是有靈性的動物,它們能透過氣息洞悉眼前的是被獵者或是捕獵者。&rdo;
槐兄說著有些失神,目光呆滯地望向前方,想必他定在回想當年的場景。而我也恍然間回憶起當晚,在那個滿月之夜,光禿禿的山上,伴著颼颼而過的涼風,兩個灰頭土臉,人手一根木棍,背靠背站立的男孩,壯起膽,拼盡全力瞪著眼前逡巡的狼群,久久對峙著。也不知經過了多久,隨著雄雞打鳴的聲音在遠方傳來,徘徊駐足的狼群才悻悻而去。目送最後一隻狼走出視野,我和槐兄兩人不約而同地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時至當下,我幾度想來也深感不可思議。即便是當今受了師父教導,練就槍術的我,握著師父親手相傳的銳利長槍,在半夜三更面對這群眼冒綠光的餓狼,恐怕也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做到內心絲毫不退縮。那時我僅僅是稍經師父調教,技巧與力量尚未成型,哪有勇氣面對窮兇極惡的狼群?或許正是因為與槐兄相互背靠著,我才能一股腦地生出保護槐兄的背後的決意,辦到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而在那之後沒多久,便是我失魂落魄地得知槐兄消失之事了。我看槐兄的目光比起當年多出了許多滄桑,身軀也練就得相當壯實,忍不住問道:&ldo;槐兄,十年前究竟出了什麼大事?竟然不聲不響消失,來到了廣平至今。&rdo;
&ldo;家中出了劇變,我被父母的親屬緊急召回廣平……&rdo;槐兄垂下眼,面露悲痛的神色。隨即他整頓了一番情緒,盡力剋制道:&ldo;是父母在外經營生意時,途經廣平,被攔路打劫的盜賊殺害。我當時接到父母親友的密件,便顧不得與淄博的遠房親戚告別,獨自來到廣平一帶。見到父母的屍首,我大哭整夜,直到天亮,我擦乾眼淚,發誓要為父母報仇。
我謝過父母的親友,隻身投奔廣平的衙門府,拼命調查這夥盜賊。後來廣平的衙門配合軍隊設下圈套,用士兵假扮商人,趁機剿滅了這群盜賊。自那以後,我便下決心成為一名捕快,在廣平衙門府任職至今。更重要的是,我始終抱著當年的盜賊在廣平縣內仍然潛藏著眼線的懷疑,不追查到底,決不罷休。&rdo;槐兄言罷,重重長嘆了一聲。
我聽了槐兄當年的境遇,回想起兩年前探聽不到父母訊息時,近乎發狂的擔憂,卻又怎能與槐兄的經歷相比?如此想來,我心中更生痛楚。忍不住拍了拍槐兄的肩膀,為他斟上酒,好言相勸。
當晚,我們幾人早早散席,便往寢室走去。蒲先生見我正準備開啟屋門下榻,訕笑著上前擋在門前,說道:&ldo;飛,難道忘了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