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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評價,只輕聲道:“你有時候,倒不像是十四歲的小丫頭。”
老孃本來就不是十四歲的小丫頭!!嚶鳴心裡頭狠狠腹誹了一句,她跳動娥眉,不鹹不淡道:“怎麼?你是覺得我下手狠辣,不像閨閣小丫頭?”
羅寶搖了搖頭,“我指的不是這個。既然都做出這般撕破臉的舉動了,為何還要給敵人喘息的機會?須知,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
嚶鳴愕然了半晌,斬草除根?這種話居然那麼平淡地從羅寶的嘴巴里說了出來,不禁叫嚶鳴打了個冷戰!天可憐見,莫說是殺人了,她連只雞都沒殺過呢!要不是那日氣得狠了,她也決然狠不下心用那種手段對付馬佳氏。
羅寶見到嚶鳴這幅神情,忽然笑了,“罷了,你終究還是個小丫頭啊。”
額……剛才還說老孃不像小丫頭,現在又說還是個小丫頭,毛的!!真是繞得嚶鳴腦袋都大了。
羅寶笑著說:“你的確是個不肯吃虧的,瞧著素日裡張牙舞爪,像個厲害小妮子,可也終究婦人之仁。”
這話,是夸人還是罵人?嚶鳴腦袋裡轉了一圈,心裡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覺得不爽。
嚶鳴便道:“她那張臉下半輩子是不能見人了,康王府想必也不會再放她出來,如此一來,又能有什麼後患呢?”
羅寶搖了搖頭,卻不回答。
半夏見狀,忍不住道:“格格,時候不早了,還是趕緊回寺裡吧。”
嚶鳴望了一眼半夏,看著她眼裡的苦惱之色,便又看了羅寶一眼。
王欽也忙小心翼翼的弓著腰身,道:“主子,時候的確不早了。”
羅寶抬頭看了看天色,“罷了,我改日再尋你。”
沿著後山小路,迤邐返回潭柘寺的途中,半夏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格格,你是即將應選的秀女啊,著實不該……”
嚶鳴抬了抬手,沒有叫半夏繼續說下去,“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明白自己以後該怎麼做。”——以後……她也不打算再和羅寶見面了。只不過她每一次出門,似乎都能遇見羅寶,看樣子選秀前,她還是不要出門為宜。
回頭,嚶鳴便私底下吩咐人回了一趟內城侍郎府,取了那篇用瘦金體抄錄的詩經伐木篇以及法華經的第一卷,叫送去了平郡王府她姐夫福彭手上。剩下的,也就無需嚶鳴操心了。
日暮時分,嚶鳴回到潭柘寺廂房,前去給祈福了一整日的祖母請安問好,正好修齊身邊的小廝行舟正在一旁稟報。
行舟年歲不大,卻十分穩重,他略弓著身子道:“老郡主只管放心,公子爺已經順遂地進了貢院了。這會子第一場八股想必也考完了,只差明日的經義和後日的策論了。”
老郡主唸了一聲“阿彌陀佛”,面容慈祥,“但願一切順遂。”
行舟想了一會兒,又道:“貢院開門的時候,康親王府也派了人送了一盒狀元餅。”
嚶鳴聽在耳中,忽的便想起了羅寶之前說過的“必有後患”四字,登時心中咯噔一下,急忙便追問行舟:“誰派人送的?”
行舟忙回話道:“是康親王派了外院秦管事的兒子。”
嚶鳴遲疑了一會兒,“秦東的兒子?”——這個外院管事的確是受到康親王崇安重用之人,嚶鳴自然也知道有這麼號人物,只是……“秦東有兒子嗎?”
行舟笑著說:“據說是原本在奉天打理產業的,最近才調回京中的。”
老郡主看了嚶鳴一眼,“寧兒,你問這個做什麼?”
嚶鳴垂首道:“瑪嬤,咱們侍郎府和康親王到底是有些不合之處的,孫女不得不小心一些。”——修齊是納蘭氏一族的希望,若他不能中舉中進士,對侍郎府的打擊自然不小。
老郡主沉吟了一會兒,“既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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