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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掃地,神情甚是頹敗,他拱手道:“娘娘棋力當真不凡。”
皇帝也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既如此,還不快拿出來!”
嚶鳴發愣:“拿出什麼來?”
只見福彭從自己的馬蹄袖裡掏出了一個頗為古舊的小卷軸,雙手奉了上來。皇帝並不接,倒是看了嚶鳴一眼,道:“鳴兒,既然是你贏了,這彩頭自然歸你。”
嚶鳴眼底露出喜色,“是麼?還有彩頭呀!”便順手接了過來,想必這是什麼古字畫了,便輕手輕腳展開來看,這才曉得,原來是一副董其昌的中堂,上頭只寫了八個大字:讀書養志,觀史思今。
原來如此,清朝皇帝都推崇董體字,自然董其昌的墨寶就價值連城了。
福彭道:“這幅中堂,是臣日前偶然所得,本想著今日進獻給皇上,沒想到皇上好雅興,說要與微臣手談一舉,以此物作為彩頭。皇上還說,若是他輸了,這九州清晏的字畫隨微臣挑去一副。”——心中不禁想,幸好輸了,否則他這回進圓明園,就不是討好皇帝,而是得罪皇帝了。
嚶鳴眯著眼睛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好歹是董其昌本人真跡……雖然嚶鳴沒什麼辨別古董的能力,可用腳趾頭想想,福彭也決計沒膽色拿贗品糊弄乾渣龍陛下。
順手丟給半夏收著,嚶鳴忙下了榻,坐在一旁的繡墩上,王欽也已經端了新沏的獅峰龍井上來,嚶鳴總算能潤潤喉嚨了。
徐徐飲了兩口茶,嚶鳴忍不住問:“長姐與慶哥兒可還好?”
福彭笑道:“一切都好。”
想著也知道,福彭回答的只會是這樣冠冕堂皇的話,嚶鳴便垂下額頭,看著在琺琅茶盞中起起伏伏的纖細的茶葉,黃綠色的茶湯澄淨得好似琉璃一般,幽香襲人。
太監已經將棋盤與棋子都收攏了下去,皇帝含笑道:“若是想念家人了,朕著人安排進宮陪你說話就是了。”
嚶鳴頓時滿臉驚喜之色:“這……可以嗎?”
皇帝笑容帶著寵溺之色,“你祖母與姐姐都是皇家命婦,不同於尋常外臣誥命,時常進宮也無妨,哪怕是在宮裡,也大可直接與皇后說,皇后不會拒絕的。”
嚶鳴急忙放下茶盞,起身朝皇帝謝了恩,又道:“嬪妾瑪嬤年紀大了,怕是腿腳不怎麼利索,長姐若能時常進宮來看望,嬪妾就心滿意足了。”——嚶鳴心底裡,也是不願見老郡主的。
皇帝笑吟吟看了福彭一眼,福彭自是滿心歡喜,急忙道:“只要娘娘不嫌棄,隨時可召臣妻入宮請安。”
請安……長姐英容雖然是身份尊貴體面的郡王世子福晉,但終究是皇帝的臣子,如今也得給她請安了。嚶鳴心下一嘆,旋即沉默了下來。
福彭走後,皇帝忽的問:“鳴兒今日未曾去慧妃的瓊鸞殿赴宴?”
嚶鳴便淡淡道:“嬪妾和慧妃彼此不快,皇上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何苦去了,兩相不喜呢?”
皇帝不禁一笑,“你這妮子,還是那渾身帶刺的性子。”
嚶鳴星眸一揚,揚起三分嫵媚之色,“嬪妾的確是帶刺的,可只要便亂伸手,又怎麼會被嬪妾刺到呢?”——慧妃的圖謀,她心知肚明,卻也懶得阻攔。人家如今要賢惠起來了,她還能怎麼滴?反正她面對挑釁,是決計不會忍氣吞聲的。
話剛落音,吳書來便躬身走了進來,道:“皇上,慧妃娘娘燉了一盅蟲草甲魚湯,特叫人送來給皇上品嚐。”說著,一個小太監便雙手捧著一個紫砂罐輕輕擱到了皇帝手邊。
嚶鳴只聞得甲魚肉的鮮香氣息,混合著淡淡的中藥味,倒是聞著叫人很是開胃。嚶鳴嗤嗤一笑,側臉看著皇帝那巋然不動的表情,嬌滴滴道:“慧妃娘娘自己病體未愈,卻還日日惦記著皇上呢。蟲草甲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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