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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嘯聞言身軀一震，立刻保持警惕，道：“我修煉的就是星辰變。”

“墮鬼道，屠蒼生！你可知道？”

“這個沒人告訴過我。”

“哼！”程彬元站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說道：“展老當初攪動天下，禍亂諸方，今時他的後人再次引起大戰，你們展家人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失神的程薈瑩聽出大伯語氣中的殺意，立刻閃身擋在展嘯的身前，雖然她不清楚大伯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絕對不能讓大伯對展嘯出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程彬元現在就算是守再重的傷，要殺展嘯還是輕而易舉的。

程彬元的弟弟和妹妹聽到展嘯是展老鬼的後代，心中也十分憤怒，不過他們看到程薈瑩的樣子，還是出口勸導。更何況現在就算是殺了展嘯又能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恢復傷勢，從組程家。

大家在說什麼，展嘯全部都沒有聽下去，他的心神全部被那句，墮鬼道，屠蒼生！給吸引住。以前他不明白的事現在全部都明瞭了，此刻他的內心除了感謝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方亮，大乾學院，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底細，可是都沒有對自己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相反是保護他。現在他明白了大乾學院的院長為什麼將他關起來，恐怕就是擔心他墮入鬼道，他這麼一個禍根要麼死，要麼就被控制。

展嘯突然悽然笑了起來，在是賤民的時候他渴望成為武者，現在成為了武者卻是這麼一個禍害，命運真的是喜歡捉弄於人。

在場的人都被展嘯的笑聲吸引，風凌紹在展嘯的身旁，眼疾手快想要將展嘯打昏過去，可是他竟然被展嘯給擋住了。

“我沒事，現在的我想要墮入鬼道還是比較苦難的。”展嘯說完，抬眼望向程彬元，毫無畏懼說道：“縱你有大神通，我有何懼？修煉星辰變的就是禍根嗎？修煉星辰變就一定墮入鬼道嗎？修煉星辰變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嗎？我告訴你，全是錯的，全是錯的，天，地，人，鬼，妖，五道存在就有他存在的必要，沒有哪個是該死的，鬼道就是邪魔嗎？賤民就永遠抬不起頭？不！我要將這一切都改變，哪怕是萬年，信念依然不改，其實真正該死的人，是有你這種想法的人。”

展嘯時而平靜，時而咆哮，時而倔強的話語在大家的耳邊迴盪，程彬元一時不知道用什麼去反駁。沉默，死一般的寂靜，大家將目光都落在了展嘯的身上。

展嘯的情緒沒有多少波動，整個人就如一潭死水，他毫無畏懼的對視程彬元。死，怕嗎？他的回答一定是怕！不過就算是怕也要堂堂正正的死。

過了良久，還是程薈瑩打破沉默，小聲對展嘯說道：“展嘯，你別跟大伯這麼說，他其實沒有惡意的。”

“夠了！我是賤民的時候，就被你們這些自視高貴的人看不起，成為武者我成為了你們這些自詡正道眼中的禍根，既然如此，那我就用我的行動證明，你們全是錯的。”

展嘯丟下這句話轉身邊走，風凌紹看了看程薈瑩，又看了看遠去的展嘯，最後還是跟了上去。風凌紹太知道展老鬼的傳說，沒想到展嘯竟然得到了他的傳承，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不過從他跟展嘯的接觸來看，展嘯不會成為展老鬼那樣的人。

“大伯，展嘯這段時間情緒一直有些壓抑，他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程彬雲無力的坐了下來，似乎一瞬間老了許多，說道：“我終於知道了我與二弟之間的差距，他能看透更多的事情，而我卻還在執念那些沒用的東西。”

剛才展嘯的話對他來說就是當頭棒喝，不過卻把他打醒了，他現在終於明白他與程國棟之間的區別。他可不相信二弟不知道展嘯的身份，可是就算是知道了，還渾然不放在心上，甚至還讓女兒與其交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