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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嫂不是笨人,一點就通了:「原來是用這法子。」
曼娘便叮囑她:「這法子是我們能勝過別人的利器,千萬要保密。」
趙大嫂重重點頭:「多謝少東家信得過我。外人我絕不讓他靠近船艙半步。」
「你還能自己運送那許多海物不成?」曼娘失笑,「先期你便用自己信得過的家人搬運便是,等後面我們打出了名號,便是被人抄走了也無妨。」
趙大嫂又是點頭,東家如此謝重自己當真無以為報,唯有踏實苦幹。
「只不過,這船要何人才能製得呢?」
「這個不難,我自然能尋到人。」曼娘不知想到了什麼,抿嘴一笑。
她處置完趙大嫂之事,便叫人收拾了兩食盒點心,一盒送去給白歌闌,一盒則自己拎著,往忠王府去。
只不過奇怪的是她還未亮出名帖,海棠只自報家門:「我是恆家酒樓,送節禮哩。」
門房立即滿臉堆笑開門迎接他們進去,一邊殷勤行禮,自有人送她們進二門。
曼娘還是第一次進王府,她有些好奇地左右張望。
雕樑畫棟自然少不了,不過院中卻總覺冷清清。
當即問帶她們的婆子:「怎的院裡不見什麼人?」
那婆子笑道:「我們王爺不喜喧譁,又常年在外頭,便是偶爾回京也是回牧家,是以並無什麼僕從。」
原來牧家人並不來王府住麼?
曼娘想起那些牧傾酒並非牧家親生子的傳聞,有些同情這人。
進了二門,牧傾酒正在花廳裡等她。
許是在家的緣故,他今日未穿戎裝,一身月白直裰,白玉冠,長眉入鬢,端的是濁世佳公子。
見到曼娘他微微一笑:「恆娘子。」
曼娘也福上一福,送上自己帶來的食盒:「這兩天是寒食節,恆家酒樓做了些寒食節的吃食,便給王爺送來,是我的心意。」
說著便將食盒開啟,一一列舉給他看:「有子推燕、茶泡飯、雞絲簽、糖糕、柔魚絲等物。」
牧傾酒饒有興致瞧著這些吃食,子推燕是麵食捏成,小小一塊是展翅欲飛的燕子模樣,是為著死在寒食節的介子推。
他隨手捻起一塊放進嘴裡,酥脆的麵皮立即在嘴裡融化開來,而後內裡紅豆沙便在嘴裡綻放,沙沙的,甜甜的,極為精巧。
不由得讚嘆:「當真精巧。」
市面上售賣的子推燕都是無餡的,可曼娘卻做了豆沙餡料,足見匠心。
曼娘抿嘴笑:「多謝王爺稱讚,其實有兩種餡料,還有一種是肉糜冬筍餡兒,因不知王爺喜鹹喜甜,便都送了過來。」
「我喜……」牧傾酒停頓了一瞬,他在軍裡什麼食物都吃,早就忘了自己癖好,半天才想起兒時的記憶,「我喜鹹。」
曼娘唱了個喏:「記住了,下回便做些鹹味的送過來。」
說話間一位嬤嬤送來一壺茶,兩幅碗筷,曼娘一愣,她只是送吃食,可並沒有在此地用膳的意思。
牧傾酒看到了她的遲疑,笑著解釋:「許是嬤嬤想著到了飯點便請留你用膳。」
又道歉:「明嬤嬤帶我長大,如我乳母一般,是以年紀大了有些失禮之處,我代向恆娘子賠禮。」
話這般說,曼娘忙道:「不妨事,不妨事」
立即又有侍女如雲端上飯菜,只不過都是冷食。
牧傾酒見曼娘侷促,便舉起茶壺,給她面前的茶泡飯倒上茶水:「恆娘子且嘗嘗是我家的飯菜好,還是你做的茶泡飯好。」
他說話平易近人,倒叫曼孃的緊張褪去了不少,動起了碗筷。
昨夜煮好的大米飯雪白晶瑩,放涼了撒上芝麻碎和海菜絲,放一塊全是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