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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四郎君心裡一涼,忙賠笑道,「世子誤會了, 我原不知世子在此。只是來這兒吃飯覺著菜極其美味,便想給老闆賞銀。」
周岑不耐煩的揮揮手:「這麼點小事你就交給下面小二便是,不用老勞煩人家少東家。」
李山便適時向前去:「謝過這位爺賞。」
黃四郎君用眼神示意烏大禮, 烏大禮一楞,怎的變成掏錢了?
可事已至此他又無法當面拆黃四郎君臺, 只好不情不願從錢袋子裡掏了幾塊碎銀出來。
周岑嗤笑:「黃四郎君, 你如今是越發小氣了?」
黃四郎軍拍烏大禮腦殼一下:「還不掏銀票!」
烏大禮只好講錢袋裡一張百兩銀的銀票遞了過去。
李山接了銀票, 嗓門都抬高几分:「天字號丙房客官, 賞銀百兩!」
這是許多酒樓裡的規矩, 遇客人打賞則要大聲吆喝,以示尊重, 也能讓客人更加有面子。
以往自然是覺得風光無限,可是今兒聽來簡直是一種嘲諷。
特別是酒樓裡其他夥計跟著此起彼伏吆喝「天字號丙房客官, 賞銀百兩!」,引得客人們紛紛張望時, 烏大禮心疼得都快抽抽過去了。
周岑身後又走出幾位衣著華貴的公子哥, 周岑對正中一位客客氣氣:「四哥。」
那位被他稱作四哥的公子哥兒卻恭恭敬敬地站在曼娘身邊,近乎低頭哈腰:「少東家, 您適才說的魚丸是怎麼回事?還請帶我們一觀。」
說罷一行人便往樓下去,黃肆郎君見周岑要走, 忙揚聲道:「上回去您宅子裡給您請安您不在,近來我新得一尊玉佛,定給世子送過去。」
周岑不屑的揮揮手:「不要不要。」
等他們走了以後,黃四郎君立刻給烏大禮給了一巴掌:「好你小子!居然坑我!」
烏大禮捂著臉一臉委屈:「真不是啊郎君!先前我的人派出去調查, 確實回報這位小娘子是個鄉下來的。」
「知道他是什麼人嗎?那可是堂堂的世子,他居然對一個小娘子畢恭畢敬,這是什麼來路?」黃肆郎君越說越氣,好容易遇上一個偶遇世子的機會,誰知竟然掃了世子的興。
他氣得拂袖而去,只留下烏大禮一人。
這邊李山小聲跟曼娘:「適才那兩個人來勢洶洶,,看著也不像是稱讚的樣子,怎麼就給我賞銀了?」
「還有那男子,雖然遮遮掩掩蒙著頭巾,看身形卻像那天攔著我們斗酒的那位酒樓老闆……」
他一時糊塗站在原地,撓撓腦殼不知所措。
「賞銀拿便拿了,有世子盯著也錯不了。只是……為何那麼高的賞銀……」曼娘也有些納悶,「許是錢多吧,畢竟臨安城裡這麼多人。」
她說完便帶著紈絝們下樓,往後廚院裡走去。
便給他們介紹:「這魚片成薄片,加了酸白菘做菜最是開胃。」
說罷示意廚子們給諸人一人盛一小片。
金桔石榴一聽這些食客是適才消費了二百兩銀子的那些,登時打起精神好好應酬。
紈絝們都已經吃過飯了,可還是忍不住一人來了一片。
酸白菘被醃製過,酸酸爽爽,加上點綴的辣茱萸,酸中帶辣,辣中帶酸。
脆脆的酸菜口感絲毫感覺不到菜筋存在,滿口無梗,吃起來順暢酸爽。
魚片薄滑,嫩嫩的一點都不老,酸菜的酸爽和茱萸的微辣滲入魚片,剛剛好。
還有人將剩下的魚剔骨後再把魚肉裝進大石臼。用石杵搗後加了澱粉用力攪打,最後攪打成能彈起來的魚丸。
剩下的那些魚骨也不扔掉,一部分油炸,一部分煎成魚湯,在大鍋裡咕嘟咕嘟的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