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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曼娘毫不猶豫就將桃枝遞給了自己。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給自己呢?
殷晗昱在心裡默默期待。
恆家五老爺看著今天殷晗昱總有些蹊蹺。
他換上了新衣裳,在自己身邊轉了好幾圈,但又欲言又止,似乎要說什麼:「五老爺……那個,那個大娘子……」
「哦你說大娘子啊?」五老爺摸摸腦袋,「原來你也聽說了?」
殷晗昱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砰跳躍:「聽說了什麼?」他等待著五老爺說大娘子今日開招贅大會。
五老爺道:「大娘子在臨安開了家酒樓,今兒是開張第一天!」
!!!
殷晗昱神色凝固了起來:「我要告個假。」
他自從入職以來便一直勤勤懇懇做工未歇過一日,是以五老爺毫不猶豫就給他批了假期。
他進了城。
不知為何,這臨安城對他而言熟悉得很,不多時他就尋到了恆家酒樓。
可站在酒樓外面時,殷晗昱看著店中忙碌的曼娘,又停了腳步。
心裡困惑不已:
為什麼沒有如他記憶中召開招贅大會?為何又有人喚自己為侯爺?
他站在暗處,原原本本將這些夢中之事串了起來:
夢裡他贏得了招贅大會與曼娘成親。
而後莫名其妙成了侯爺,外頭還多了些亂七八糟的感情債。
曼娘心裡生了誤會,
於是兩人整日裡吵吵鬧鬧。
而後因為一個他臨死也沒出場過的「外室」兩人和離,
再之後恆家父母不知被捲入了什麼案子,連帶著曼娘也搭上了性命。
殷晗昱越想腦殼裡紛紛擾擾越亂,
他懷疑從前曼娘是喜歡過他的,不然也不會沖他笑,為了他與自己爹以死相逼,還給自己做好吃的。
可等到酒樓門口時又遲疑了:
曼娘刻意躲避著自己,夢裡的招贅大會又沒有如期召開。是不是意味著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夢境?
莫非自己是鍾意曼娘,所以才夜有所夢?可是夢裡蝕骨的疼痛又似乎一點也不假。
殷晗昱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夢裡是真是假,這回定要將曼娘好好兒護在身邊,再不讓她受那些委屈。
他就站在酒樓外等啊等,直到天色黑暗,直到酒樓已經不再迎客。
「大娘子,我們今日賣了不少桌呢!」石榴關上酒樓門一臉興奮,上了二樓跟自己家娘子報帳。
臨安的夜晚仍舊繁華,百姓吃完晚飯四處夜遊,臨街的小販擔著貨攤走街串巷,叫賣著冠梳、領抹等物,處處燈火輝煌。
曼娘站在酒樓二層仔細打量著臨安城。
上輩子殷晗昱先來的臨安城,那時候他意氣風發與家人團聚,哪裡記得鄉下的髮妻?
曼娘又過了半年才接到書信,興沖衝進城投奔夫婿。
那時候臨安如同現在一樣既熱鬧又繁華,可它同樣傲慢高昂。
小家碧玉的曼娘進了這座城不過是它的過客罷了。
那時候的她穿著臨安城不時興的衣裳,梳著臨安城不時興的髮髻,言談舉止都帶著侷促。
可這回曼娘再也不用受那些氣了。
她伸出手,輕輕探向虛空的萬家燈火,又緩慢握拳。這一次,我一定要將一切都牢牢攥在自己手裡。
殷晗昱鼓足看勇氣,走到酒樓外,正待邁步敲門——
身後卻走出個小廝忙著敲門:「還有人嗎?」
後頭跟著個男子。
那男子身形高大,氣度不凡,雖身著常服卻仍看得出來一身金尊玉貴。
酒樓門開出個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