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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晚一步一步挪向那人,顫抖著問道&ldo;哎,哥哥,你知道這是哪嗎?&rdo;那人看輪廓大概和二哥三哥一般年紀,又沒鬍子,叫哥哥許是不會錯的。
那人只坐在地上,恍若未聞。
唐玉晚不死心,慢慢靠近了幾步,又問&ldo;哥哥,你知道哪裡出的去嗎?&rdo;
那人依舊不理不睬,專心雕著珠子。
唐玉晚又離近了幾步,終於堪堪瞧得清那人的面容。
唐玉晚手裡的簪子鬆了松,長得這麼好看,應該也不是壞人,譬如阿爹和哥哥們,再譬如阿孃,又譬如自己,不過,他許是個聾子吧,可惜長得這麼好看了。
第7章 人為傷
只見那人一身洗舊的玄色彈墨雲錦袍子,明顯是小了,露出一大截蒼白勁瘦的腳踝和手腕。
身形消瘦但挺拔。長久不見陽光和營養不良,導致膚色是不正常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薄薄的嘴唇也近乎蒼白,但是五官立體分明,鼻樑高挺,長睫似扇,嘴唇也是稜角明確,十分好看,眉飛入鬢,鳳眸淡泊。烏髮及腰,鬆散的披在身後,額前兩縷細發給他添了幾分柔和,卻掩不住他周身的孤冷。
握著雕刀的手白皙消瘦,沒有一絲瑕疵,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因為用力,青筋微微凸起。
唐玉晚不死心碰了碰他,顫抖著聲音道&ldo;我是淮城公家的女兒,你若是帶我出去,我會讓阿爹報答你的。&rdo;
唐玉晚是真的害怕,從小到大嬌養慣了的,第一次被扔在一個這樣的地方,恨不得死過去,醒來又回到國公府裡,只是場夢就好了。
少年的手頓了頓,一字一字的發出聲音&ldo;冷宮,蕭晉,等人來。&rdo;
唐玉晚緩了緩明白他的意思了,這裡是冷宮,他叫蕭晉,他也不知道怎麼出去,要等人來。
等等,蕭晉?是先帝的太子,後來被關的那個?
外公與先帝是堂兄弟,先帝是阿孃的堂叔,那阿孃和蕭晉是隔輩的表姐弟,那蕭晉就是我不知道隔了幾層沒什麼血緣關係的堂舅舅了。
阿孃有事沒事還不時唸叨著。
既然是熟人,唐玉晚心裡定了定,自己安全了,顫抖著手把簪子又簪回頭上,害怕還是沒緩過來。
聽說她這舅舅當年做太子時也是個人物,滿朝文武無不稱讚他是個驚才絕艷的,八歲在太傅輔佐下監過國,十歲那張嘴就能辯的御史大夫無話可說。
十二歲,額,父母雙亡,被叔父關進了冷宮
。一瞬間雲端和塵埃的差別,難怪這麼寂寥。
唐玉晚簪好珠簪,垂下手臂時感受到袖子裡重量,突然想到臨走前華嬤嬤給自己塞到袖子裡的糕點。緊繃的神經一下鬆懈下來,才突然覺得有些腹中飢餓。
自打進了這裡就沒見有人來過,想必坐在地上這人也沒吃過東西,佔了人家地方,給人家一半也是應該的吧。唐玉晚蹲下開啟帕子瞟了蕭晉一眼。
帕子裡裝的是棗泥山藥糕,白膩小巧的一塊塊,香甜的棗泥和牛乳味勾起人的食慾。
因著天涼,山藥糕不似剛出鍋那麼軟糯
,卻能讓形狀更加完好,味道也是不差的。
唐玉晚討好的將帕子朝那邊攤了攤&ldo;咱倆一人一半。&rdo;讓她對著這人叫舅舅,她也實在叫不出口。
等了半天,唐玉晚手都要麻了,臉上的笑都要僵硬時,那人才把眼光移到阿遲身上。
迎著那邊蕭晉沒有什麼善意的眼色,阿遲硬著頭皮給他解釋
&ldo;棗泥山藥糕,可好吃了,你肯定餓了,分你。&rdo;唐玉晚又將手抬了抬。
蕭晉才伸手捻了一個,細細的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