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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傅太太學學?傅太太懂這?」
「我說的當然是傅尋之娶進門的那位!」
「她?!她懂什麼?」
被樹叢擋住身影的談煙身子一僵。
她並不想偷聽別人的談話,只是現在她若是現身,恐怕大家都會覺得尷尬。
「你們沒聽說嗎?」 王太太壓低了聲音說,「傅尋之和他那位太太,當初可是在酒吧裡認識的。」
她拖長了尾音,把人的胃口吊足,「聽說,那位傅太太當年可是在酒吧打工的酒吧妹!」
幾位太太果然如她所願,皆是驚呼了一聲。
「不是吧!」
「這什麼世道,傅尋之怎麼會把個酒吧女娶回家?」
「兒子一時衝動也就罷了,那兩位難道也跟著犯糊塗了?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他們居然也能答應!」
談煙輕嘆一聲,那麼輕,完全沒打擾到幾位太太繼續八卦。
「誰知道傅尋之娶的那個姓談的丫頭,當初是不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誘惑了他。」
說話的是王太太。
常太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王太太,你的意思是說,她給傅尋之下了藥,之後借著懷孕順利嫁進了傅家?」
她嘆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她長得倒是清清純純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啊。」
王太太忙矢口否認:「不是,那都是常太太你自己揣測出來的,我可沒這麼說過!」
在場的另外兩位太太連忙安撫她說:「王太太,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這裡就我們幾個又沒別人。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
「是啊,王太太,你都說了一半了,現在倒要藏著掖著吊著我們,就太不厚道了吧。」
王太太本就喜歡道他人是非,哪裡禁得住眾人催促,不過矜持了片刻就鬆了口。
「若有人問起來,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那是自然。」
王太太輕咳了一聲:「其實這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聽說那個姓談丫頭是個孤女,在酒吧打工的時候認識了傅尋之。你們也知道的,酒吧裡能做什麼好工作,賣酒的?陪酒的?傅尋之那孩子你們也都認識,跟他爸差不多,都是作風正派、思想有點保守的男人,哪見識過酒吧女的手段啊,最後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麼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勾引了傅尋之,他迫不得已才娶了她進門。」
另一位太太感嘆道:「照你這麼說來,那小姑娘倒挺有能耐的。傅家那是誰都能嫁進去的人家嗎?她一個酒吧女,要背景沒背景、要人脈沒人脈的,雖說有幾分姿色,但這圈子裡長得漂亮的人還少嗎?那可是傅家啊,居然也能給她肖想到!」
常太太:「不過傅太太的嘴巴也真夠嚴實的,我們平時交道也算是打得不少了,我從來就沒聽到她提過一句她的兒媳婦是什麼酒吧女。」
「又不是什麼體面的事!難道還指望她逢人就主動介紹說她那位矜貴的兒媳婦是什麼出身?」
樹叢後,石凳上坐著的談煙只覺得怒意上湧,手掌緊緊攥成了拳頭。
要不是僅存的理智壓抑住了盈滿胸腔的怒意,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她沒忘記,今天是公公傅延的生日宴。
在公公的生日宴上大鬧一通,這些太太們固然沒臉,她自己又能有什麼顏面?
明明是一個和她們沒有任何交集,與她們而言甚至算得上是完全陌生的人,可她們卻用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別人,把毫無根據傳言認定成了真相。
哥哥去世後,她的經濟狀況變得非常糟,差點連書都讀不下去。幸好那時候有喬思然幫忙,減輕了點她的經濟負擔。
但總不能一直依靠著思然姐。思然姐做護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