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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遠,她奮力掙扎了一聲,大叫了一聲:“不——”
剎那之間,天旋地轉,她的身體急墜而下,一股尖銳的痛楚席捲了全身,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睜開了眼睛。
曲太醫就半臥在她床邊的躺椅上,已經睡著,洪寶和田麼麼則趴在不遠處的桌子上,也睡得香甜。
她稍稍動了動,只覺得四肢百骸中痠痛異常,連挪動都有些困難,從喉嚨到肺部,彷彿被火燒過了一樣,泛上來的都是那股鐵鏽的味道。
“水……”沐奕言喃喃地道。
曲太醫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幾乎是衝到了沐奕言的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脈門,哆哆嗦嗦地道:“陛下!陛下你總算醒了!快,洪寶倒水!”
洪寶一下子從椅子上翻落,打了個滾,倒了一杯水,半扶著沐奕言灌了進去。
沐奕言這才覺得喉嚨中稍稍好過了些,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過了第二日的卯時了。”曲太醫的雙目因為熬夜而赤紅,卻依然緊張地盯著沐奕言,深怕錯過了她臉上的每一分表情,“陛下現在覺得怎麼樣?身上還疼嗎?”
“早朝……”沐奕言忽然一激靈。
“臣讓洪寶去朝房知會諸位大臣了,就說是陛下龍體微恙,今日免了早朝。”曲太醫道。
沐奕言鬆了一口氣,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現在好多了,還有些隱隱作痛。”
曲太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陛下,這蝕心丸的毒發非同小可,陛下這次能撐過來已經是萬幸,陛下再也不能掉以輕心了!臣這條老命經不起嚇,昨晚……嚇死臣了!”
沐奕言點了點頭,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好,朕知道,朕明日就派人去尋找解藥,不過,為了朝局穩定,還望曲太醫繼續守口如瓶。”
沐奕言一連罷了兩日的早朝,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兩天,這才稍稍緩過勁來,看看銅鏡中的自己,雙頰瘦削,臉色慘白,簡直沒個人形。
田麼麼幫她整理著發冠,滿面的憂色,比劃著道:陛下,你這是什麼病?那天晚上,我們都嚇死了,都以為你……
沐奕言喃喃地道:“可能是老天爺在懲罰朕吧,懲罰朕太過貪心。”
她拿著帕子沾了水,仔細地抹了一把臉,又選了一件明黃的龍袍,想讓自己看起來稍微精神一點。
門外傳來了洪寶的聲音:“陛下,俞太傅等幾位大臣一直在殿外等候,陛下要不要見一見?”
沐奕言忽然發病,朝中的大臣們都議論紛紛,兩日來都推舉幾名德高望重的大臣向曲太醫詢問病情,探望沐奕言,都被沐奕言婉拒了。
今日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沐奕言打起精神,點頭道:“請老太傅他們到正廳一見。”
幾名老臣看起來都憂心忡忡,這大齊好不容易熬過了帝位的交接,熬過了外戚之患,熬過了強國之擾,眼看著能太平起來,沐奕言卻突然病倒,負責龍體的曲太醫諱莫如深,連個病因都三緘其口,這讓他們不由得想起先帝的突然病逝。
沐奕言和幾個老臣寒暄了幾句,只說是自己外出遊玩時沒注意突感風寒,高熱驚厥,在曲太醫的醫治下已經大好了。
幾位老臣半信半疑,只是見沐奕言談笑晏晏,除了瘦弱了些也沒見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告辭而去,只留下了一個俞太傅。
於公,俞太傅是三朝元老,託孤重臣;於私,他是俞鏞之的父親,沐奕言不敢怠慢,見他好像一副要長談的樣子,便讓洪寶斟茶賜座。
“陛下的龍體安康,是大齊萬民之福,還請陛下要愛惜身體。”俞太傅的目光探究地落在她的身上。
沐奕言心裡有些打鼓,佯做淡然地道:“老太傅放心,朕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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